窗外的雪下得大了些,细碎的雪粒子噼里啪啦地敲击在玻璃上,时轻时重,从缓慢到急促。
混杂着女孩子柔绵的低泣声和男人粗哑的喘息,在这昏暗的卧室里不断扩散。
周惊寒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腰腹用力,唱晚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呼吸像是断了线,连哭出来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够了。”
她双眸失神,两只素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声音细细弱弱的宛如猫叫,“周惊寒。”
周惊寒很不满她对自己的称呼,惩罚似的下了点狠劲,怀里的人登时叫的跟什么似的,没多久就咬着唇双眸失神的望着他
“唱晚,把第一个字去掉。”
“什么?”
唱晚懵懵地问。
男人咬着她的唇,不满地发出要求,“叫我惊寒。”
“周惊寒!”
声音还故意大了点。
“刚刚的苦头没吃够?”周惊寒哼笑,没轻没重的撞过去,“还是说,你就喜欢那样的?”
“不要。”唱晚吸了下通红的鼻尖,小声说,“我喜欢这么叫你。”
“周惊寒。”
在拥有你的时候这样喊你的名字,等到未来失去的时候,还是可以这样喊你的名字。
遗憾的事情,能少一件也是好的。
周惊寒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既然喜欢这么叫那就由着她吧。
其实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很少听见别人当面叫他的全名,或者说没什么人敢叫他的全名。
关系亲近的人一般叫他惊寒,国外的人喊他英文名,敢连名带姓叫他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每次叫他的名字时,惊字会放得很轻,寒字会微微拖长一点尾音,一个名字而已,由她念来都能格外婉转动听。
周惊寒无奈的笑笑,以前怎么会觉得她胆子小呢?但就这件事来说,这份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心头热血翻腾,他渐渐的开始忍不住,把软成了一滩春水的人往下使劲一按,怀里的人立刻哑着嗓子弱弱地哭起来。
周惊寒见她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宛如被水洗过一样干净澄澈,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唇,他起身翻过来把她按在身下。
“马上就好。”
唱晚呜咽一声,恍惚间听到了他手机震动的声音,她咬了口他的肩头,试图让他停下,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手机响了。”
男人含糊沙哑的嗯了句,“别理它。”
动作越发变本加厉。
没有得到回应的手机屏幕再次熄灭,屋里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了。
唱晚双臂被迫张开,缠在他颈后的指甲深深地扣进了他的肩背,右手手腕银镯子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摇晃。
碰撞间发出阵阵急促的叮当声。
——叮铃
——叮铃
一声一声,响了近一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周惊寒看了眼恹恹昏睡过去的人,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垂眸在她唇上亲了口,随后把地上的运动裤捡起来套上,抱着她进了洗手间。
被热水一激,唱晚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一时还有些迷糊,睁着眼睛看了周惊寒好一会,眼神无辜茫然。
周惊寒摸摸她的脸,薄唇亲了亲她的眼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唱晚眼睫轻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晚发生的事,脸颊一瞬间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