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戒闪身到了院子里。
地上躺着四个壮汉,都受伤了,显然是被房门撞的。
周围还有十几个,似乎吓傻了。
此刻,门板被掀开,一个鼻青脸肿的长发披肩的大汉,爬了起来。
甩甩黑亮的头发,勃然大怒:“谁干的?我特么弄死你!”
“三儿?”朱三戒惊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货。
大汉闻声,看向朱三戒,一下子愣在原地。
好半天,嗷的一声扑向朱三戒。
抱住朱三戒,乐得直蹦:“我亲哥,真的是你?”
房间内。
朱三戒看了一眼正在修门的几个小弟,对身旁的大汉说道:“你来做什么?”
大汉名叫郑途。
名字不错,命运不怎样。
十几岁时,双亲被地痞打死,他也走了下路。
在县城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朱三戒参军前下山行医,认识的这货。
那一年,冰天雪地,这货带着十几个少年,和一群城里的小混子火拼。
身中数刀,开膛破肚,血流如注。
要不是朱三戒路过,及时施救,这货准死。
因为县城是下山必经之路,所以,后来,两人经常交集。因为年纪相仿,都是性情中人,很处得来。
此刻,郑途乐得都不行了,大嘴咧着,一个劲的笑。
“亲哥,我说了你都不信,你参军之后,我就考上大学了。”
朱三戒惊讶:“就你?还能考上大学?考上了,还能混成今天这样?”
郑途不乐意了:“亲哥,你咋瞧不起我呢?考是考上了,但不是什么名校。玛德,处了个对象,被有钱人上了。你知道我的暴脾气,差点把那小子打死,就被开除了。”
“我也很上进的,你看,我都不在县城混了,这不,在城里给人平事。也算了进步了!”
朱三戒:“……”
很无语,这货这命啊,真不咋地!
郑途认真起来:“亲哥,你得罪了什么人?”
朱三戒:“什么人雇你来的?”
郑途:“一个年轻人。我暗中查了一下,你猜是谁?”
朱三戒:“海州的?”
他回归之后,就得罪了海州的人。
郑途惊讶:“你知道啊?此人是海州船帮的。你咋得罪了船帮?”
朱三戒也没瞒着他,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欺人太甚!”郑途气呼呼站起:“奶奶的,欺负我亲哥没人咋地?我这就去弄废何满堂那个老不死的!”
“老实坐着,好像你能斗过他似的。”朱三戒知道这货是个亡命徒,也是义气深重,可不是惺惺作态。
“此事,我自己解决。”朱三戒说道:“不过,你这么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郑途神情暗淡:“我能干什么?”
一直端详着郑途的严洪,眼珠一转:“少主,您现在身边也没人,不如,让他跟着你吧!”
郑途眼睛一亮,希冀地看着朱三戒:“亲哥,你不在军门了?”
朱三戒:“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