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的话没等说完,打自个儿右边,这小子一米七六的个,大板寸,光着膀子,朝前面一来:春秋,蹦他来!
这边哐哐就开始嘣了,就这么个玩意儿,像活驴似的冲出去了,边往前跑边打,春秋,加代都没等回脑袋呢,广龙已经干出去了。
周广龙身边的四门虎将,宝军、桂奇,连伟,包括春秋,加上广龙,他们五个,那是最猛的,一马当先。
加代这一瞅:走,上去干他来,干他!
他这边一喊说干他,加代,远刚,加上江林也上来了,但是你该说不说,这个广龙,怎么形容呢,他是真不要命,就是自己往前这一冲,眼瞅前面儿那小孩儿们,拿那个片片片正奔自己来的,往前跑呢,也不是很远,20多米的距离,广龙往前面冲,对面也往上来,但这两伙儿这一交锋,这一怼上,广龙啪的一抬,也不瞄,我就逮哪儿是哪儿啦,哐当就是一下子!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广龙自己得放倒三四个,有打大腿根上的,有打肩膀子上的,有打肚子上的,打胳膊上的,打哪儿的都有了。
你眼瞅着广龙搁前边冲,边冲边嘣,远刚跟江林也上去了,加代也上去嘣。加代也敢,一个人当时打那个配货站,加代不敢吗?
他也敢,五连子往前啪的一顿,代哥他能瞄一瞄,因为广龙他们搁前边的,一冲锋的瞬间,张春秋光着大膀子,长头发,春秋长头发,像那个陈浩南似的,搁后边背着,拿这玩意儿就谁上谁倒!
眼瞅着前边当时有个拎长管子的,在那儿要上还不敢上,退还不想退,就这么个玩意儿,那都给打懵了。张春秋哐当往前边一冲,啪一顶脑袋上:怎么的,咋的,来呀,来呀!
给这小子吓的就不会说话了,吓懵逼了,最里乌拉乌拉的,张春秋当时是没听明白,老铁们,你们自个儿悟,看看这小子会说啥。
春秋一瞅,他也挺可怜的一个小孩,拿这把五连子把子朝他脑袋,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干个跟头,嘴里还嘟囔啥呢,也不知道。
那边还有个要上的,春秋啪的一回手,啪嚓的一下子,直接给干飞出去了,直接就给打飞出去了!
这边,宝军他们也是,往上这一来,你眼瞅着广龙往前这一冲锋,加代压力就太小了,甚至说可以提溜五连子就往前走就行了,你都不用冲了,他们五个简直平推一样!
你就眼瞅着潮汕人就什么样了,被广龙他们给撵的,说实话,东倒歪斜的,最里面还叽里呱啦的叫唤着,大家也不知道他们叫唤的什么玩意儿。
广龙搁后边撵着,你就瞅着打的四分五裂了,陈哥那早就没影子了,甚至说这两边刚一交火,一瞅拿五连子直接开崩了,就广龙第一个冲上去的,咕咚那一下子,第一五连子打出来,陈哥这一捂脑袋,搁后边就跑了,就从开上五连子到这边追出去,这人没影子了。
五六分钟以后,潮汕这帮人除了躺地下的,能走的,或者能跑的,一个人就看不见了,代哥当时就说了:南哥,打个电话,给这帮小子整个120,别都死这儿了。
等加代回到营业点儿,自个儿面前当时买完五连子剩2万多块钱,两万七八,代哥又从自个儿包里拿出两万二三,他这合一起正好是5万:广龙,这钱你拿着。
“代哥,你这不磕碜我的吗?”
“你认识你代哥这么长时间,我磕碜过谁?先拿着,不是给你的,我不得给春秋的这些兄弟们嘛,怎么地,不跟你混啦,不指着你活呀?”
“哥,咱们是哥们。”
“咱是哥们,那这帮兄弟是我兄弟不是,我给兄弟们留花的咋啦,兄弟跟你混一回,不混钱混啥?跟你过苦日子?拿着,春秋,给大伙儿分了。”
“哥,我哥不让我拿着。”
“我是他代哥,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拿着花去,那宝军不好嫖吗?”
“我说代哥,你怎么一天说话能不能有点儿准?哪是我,是连伟。”
杜连伟搁旁边一瞅: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管是谁了,你们都拿着,把钱分了,大伙儿乐意怎么玩怎么玩,咱出来混回社会,代哥也不是说太多,拿着花去,兄弟们应该得的。”
大伙儿哐当的一拿过来,周广龙虽然那么说,那谁瞅钱谁不那啥呀,也稀罕,只能说那么说!
等说把周广龙这帮兄弟哐当的一分完,还行,这帮小的,跟广龙混的这十来个兄弟,一人分2000,加代出手大方,给一人2000,那咋的,不也属于生死仗嘛,等这边春秋他们几个人,一人给分了5000,广龙是一分没要,一个个都乐坏了,都得感谢代哥。
一摆愣手:走了,广龙,有什么事儿代哥再叫你,你赶紧走,今天晚上,这是个是非之地,一会儿再来相关部门什么的,代哥得解决。
“代哥,反正打仗啥的,你就说话,行,那我走了。”
这一说我走了,代哥一瞅:不是,广龙,那五连子你看…
“什么五连子?就这五连子呀,这五连子代哥你看,我都用了,这也挺顺手的?”
“拿走吧。”
“那行,哥,那我回去了,我哥最好了。”
啪的一摆愣手,他们把五连子给拿走了,临走顺走四把五连子,自个儿有两把,再加上这四把,六把五连子,顺走四把。
代哥也不挑,剩下这帮兄弟们,代哥额外的,这帮内保们钱已经给完了,自个儿的兄弟啥的,也不用给。远刚那几个小偷不用给钱,江林不用给钱,远刚也不用给钱,但加代今晚上没走,把这几个内保撵回去以后,他们几个当时就搁这营销点儿待着,也怕说谁在报相关部门了,这边再杀回来了,得等着。
一等,一直等到天亮,江林在中途,特意上医院还去过几趟,加代让去的:去医院看看去,别给我死了。
江林亲自特意赶到越秀医院去瞅了一眼,说这个潮汕帮没有打死的,到市医院也瞅了一眼,没有打死的,受最重的伤是怎么的,是腿将来得残疾。
江林回来以后,带哥也放心了,没有死人就行,你不死人这个事儿他就能摆。但是时间呢,来到第二天了,风平浪静,潮汕人也不说过来找茬了,也不过来收管理费了,没动静儿了。
你到底怎么解决,怎么事儿也没说,啥事儿也不来说,代哥心里边也寻思:你说来不来,你得有个信儿。
也没有个信儿,得猜,干脆在第二天下午,加代要的电话,拿自个儿座机给拨过去了。
这陈哥当年主要是在越秀干这个实体买卖的,皮包批发的,还有这个沙县小吃啥的,包括这个潮汕的火锅,牛肉丸,什么都涉猎。
这陈哥当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因为干那个买卖比较多,大伙儿混到一起了,他属于当时这一个组织,老二,二把手,挺厉害的。
当时正搁办公室呢,电话啪的一干过去,老陈都没想到,说能给自个儿打过来,啪的一接:喂,哪位?
“你好,是陈哥吧!”
“你是?”
“我是加代,你忘了陈哥?”
“什么意思?”
“大哥,你这怎么想的,你得告诉我,咱仗打完了,当天晚上你跑了,是不是,怎么回事儿,你得告诉我。”
“兄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都已经服气了,你还要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