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帮你打,代哥,咱帮你打!”
这一定好,二十三四个兄弟,那边再加上徐远刚的兄弟,加代自个儿,江林,一共这25个人,也想好了,十把五连子架头排,敢干的必须得拿着,后边兄弟们有拿片片子的,有拿钢管的,有拿镐把的。
这也定好了,就在当时的沿江路等着你们潮汕帮。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了,整个酒吧的一条街,这帮老板们都提心吊胆的,寻思这一会儿要是干上了,加代能不能打赢?有人也说了:我听说一共就二十来号人打人家,你不扯淡吗?
都说这话,说能不能打赢,这都不知道的事儿,大伙儿心里都没底,杜铁男心里也没底,也来了:加代,当哥的问句话,咱这边要不行的话,就不跟人干了,咱犯不上,你这帮别人,这也不是咱自个儿的事儿,无非就交个管理费,以后就给交呗。
“哥,咱能就这么叫人欺负吗?再一个,我加代自打到广州,我做过横事儿,这种事儿有啥可怕的,没事儿,能咋的!”
“你那个兄弟呢?”
“哪个兄弟?”
“那个什么广龙,他咋不来?”
“他不来就不来吧,兴许有什么顾虑,东北人,到广州这边也不容易,兴许有什么别的事儿就不来了,不挑了。”
“加代,你对他那么好,他不来,这小子属实不能交,当时我就说,你不应该给他拿5万块钱。”
“南哥,别那么说,兴许人有别的事儿。”
正说不挑呢,南哥也说:晚上我指定得上,你不让我上我也得上,我知道你为我好。
正说话,打门口进来一群人:代哥!
这脸都是干通红,后身跟进来十四五个兄弟。这一码全是眼珠子通红,光个膀子,呼啦的一下子,全到门口了:代哥,实在不好意思。
大伙儿这一瞅,代哥也看懵了:你干啥呀广龙?这咋的了?
“代哥,昨天晚上我看见你给我发呼机了,昨天我跟那个大哥喝酒,喝懵逼了,我今早想着想着,我说给你回一个,我喝到天亮没回上,你打仗我能不来吗哥?整死谁我都得过去,对不宝军?”
张宝军搁旁边:代哥,这实在不好意思,昨天这大伙儿这都喝多了,你别挑了!
周广龙手底下的四大猛将,张春秋,张宝军,王贵喜,还有个杜连伟,这四员虎将。全是跟周广龙从鸡西干出来的,这五个人,那是正经八百的干将,身后十多个,全是从鸡西老家跟他们出来的!
广龙有意思:我告诉你们,想挣钱不!想不想挣钱,你要是搁鸡西待着,你得饿死,你跟我上广州,龙哥带你们玩,带你们混去!
全信周广龙,都跟着来了,从老家领来十多个兄弟,加上他们哥五个,一共是十四五个人。
“代哥,广龙没耽误事儿吧?”
“没耽误事儿。”
宝军也说:没耽误事儿吧?
江林打旁边这一站:龙哥,这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话?我周广龙到广州,如果没有加代,我都死这儿了!干谁呀代哥?”
加代这一瞅,十多个东北大汉,全搁门口站着,你就不说别的,这十多个也够用了,加代比较信服他们,而且周广龙的猛,那不是说吹出来的,广龙大哥那就太猛了,一个人面对着四五十个,张嘴就敢指鼻子骂你,你说这小子装也行,你说他敢干也行。绝对是个茬子!
“我今天晚上打潮汕帮!”
“潮汕帮?潮汕帮怎么地,狠吗?你知道吗春秋?”
“我听说过的,说潮汕人挺敢磕的,心挺狠的。”
“今天晚上我来干他,咋这么狠呀?代哥,有家伙事儿没?我这头两天新买的两把五连子,过去,那谁,宝军去,给五连子取来去!”
张宝军啪的一回身:我去取去。
哐当往出这一跑,宝军取五连子去了,代哥一瞅乐了:咱这有五连子!
一回身,啪的一下子,十把五连子,周广龙往上这一瞅:代哥,有这行,这跟我亲爹似的!
张春秋他们往起一来,杜连伟他们全上来了,一人挑一把:真好,有这玩意儿,这真好!
江林他也瞅:给我留一把!徐远刚拿一把,加代拿一把,江林拿一个,周广龙,桂起,宝军、春秋加上连伟,还剩两个,当时分给远刚底下两个兄弟了,等宝军又拿来两个,分给当时杜铁男手底下内保了,一共是12把五连子。
人是不多,原本的20多个,加上广龙的十多个,加到一起不到40人,三十七八个,搁门口这一坐,势力也不容小视,后边的兄弟有拿这个战片片的,提溜把战片片等着,啥时候来都行,只要你们敢来就行!
人广龙就这意思,只要你们敢来就行,怕你呀?加代也知道,广龙这帮人厉害,那就等着呗!
这一等,等到晚上不到十点,眼瞅着沿江路路口这位置,呼啦的一下子,就往上聚人了,潮汕帮就跟昨天晚上是一样的,开始往回聚人了,一会儿十个二十个,一会儿十个二十个的,这第二天晚上得聚集来150人,得有一百四五十人。
哪地方都有,甚至还有不老少正经的生意人,因为他们好聚人,哪个沙县小吃里边的老板和里边的服务员,一听说潮汕帮干仗,越秀的都去,有拎菜片片的,拎擀面杖的,拎大手勺的,拎长的钢管的,拎那个片片大砍的,这就都来了,还是陈哥带队。
那个年头,人就已经坐桑塔纳了,蓝色的车,啪嚓往回这一停,陈哥这一下车,兄弟们这一瞅:陈哥!
呼啦的一下子,都围过去了。赶说这边,周广龙这一瞅加代:代哥,干不?春秋,上!
一喊说上,加代啪的一拉他:广龙,广龙广龙,别别别,别动!
“不是,干不干?上去干就完了呗,崩他就完了!”
“我说两句话,先别着急,走走,咱过去,走走走,过去过去。”
一喊说过去,加代领着这帮兄弟,呼啦的一下子,来到陈哥面前了,陈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兄弟,不是我欺负你,我们潮汕帮搁广州这么多年,没有谁敢跟我们打仗的,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我很佩服你。
但是,我已经领我的兄弟们到这儿了,要告诉你,如果今天晚上你们输了,从今天开始,沿江路的酒吧该是我们的了。
大哥一瞅:可以,陈哥,我有句话,我就一个要求,输赢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就一个要求,你能不能说就你们跑了,或者你们输了,咱不报相关部门,我就知足了,你就答应我这一条就行,只要说你们输了,或者跑了,受伤了,咱们谁都不兴报相关部门,咱就可以干。至于说输与赢,咱就按之前定好的来。
“可以,谁报相关部门谁是孙子,谁报相关部门谁是狗,是王八,什么都行。”
“不报相关部门,那妥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