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白娅轻哼:“反正我觉得不可能,主家那群人不会同意的。”
“他们的意愿不重要,要看祁烟的想法。”
左俞偏头看向外面。
只要是祁烟下定决心要做,没有成不了的事。
昏暗中,走廊幽蓝的火光忽明忽灭。
直到天光乍现,雪在渐渐小了,如最后的绒毛,往下缓慢悠闲的飘落。
祁烟站在那一夜未睡,脸色平淡,没有丝毫狼狈感。
顾青扶着后颈,从病房出来时,就见她立在那,跟蹲雕像似得。
给他三魂差点没吓走七魄。
他捂着胸口,开启了清晨第一骂。
“我的妈,你有病啊,杵在这!”
祁烟瞥他一眼,没出声。
这沉闷的模样,让顾青更不舒服。
这时,另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
“呦,你醒了?睡得好吗?”
顾青僵硬的转过头,看到白娅那张笑餍 如花的脸。
昨天不太美好的记忆,一股脑涌出来。
他往后退了退,紧张道。
“祁烟,快报警!这个医生行凶,昨天就是她把我打晕的!这种人怎么能当沈饶的医生!快报警!”
祁烟挑眉,看向冲她无辜吐舌头的白娅。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眼便看出她的意思。
习惯性的帮忙开脱。
“睡糊涂了吧,医生怎么会行凶打人。”
“就是她!还有个男的!昨天把我拖进楼梯间打的!”
“你们真狠啊,我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
顾青据理力争。
他不可能记错!
但祁烟一副他睡迷糊的模样,白娅也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
搞得顾青都有点怀疑自己。
但他傻是傻了点,不是真的蠢。
“我知道了,你们一伙的是不是!祁烟,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沈饶不能待在这,我要带他转院!!”
“沈饶,沈饶怎么样了?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跟这种黑心医生一伙的,你们是不是给他把肾都挖了?!”
“我要报警!你们都别想跑……”
他刚醒,加上昨天的冲击,有些急躁的胡言乱语。
话还没嚷嚷完,便又两眼一翻,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只记得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屮,又来!
这次没人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