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孙婉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充满了坚定：
“所以，只有当你掌握了资源的时候，你才有可能会成功。而没有资源，你就什么都不是！”
“荒谬！”
林季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皱眉道：
“那要照你这么个说法，资源比天赋更重要，靠资源砸都能砸出来一个巨头，那资源岂不是都永远掌握在那些圣人手中？”
孙婉淡淡的回了一句：
“圣人倒也不至于，他们映照古今，早已超脱，五座神州的圣人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当今修仙界的资源，更多还是掌握在那些已经成道称尊的‘道尊’手中。”
“道尊？”
林季愣了一下，眉头依旧紧皱：
“好，就算是道尊，那他们又有几人？这修仙界的资源何其广泛，他们凭什么能完全掌握？”
“你没听懂吗？就凭他们是道尊！”
孙婉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圣人不降临，长生者不出世，道尊便是整个修士的顶点！
“他们或许只是一个人，掌握不来。但别忘了，有句古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是强大无匹的道尊？
“作为绝大多数修士的顶点，你觉得在他们身后，是空荡荡的大道，还是以家族为网络，各方牵扯下来的巨大利益？”
林季沉默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孙婉的话外之意。
可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更不愿意去相信。
在他的认知里，修士的天地无非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
今日你家有麒麟儿诞生，靠着重重机缘走上了大道顶端，一时风头无两，好，那么来日，我家同样也会有凤凰飞出，高立于梧桐枝上，称霸下一个时代。
就像那句古话说的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但今日孙婉之话，却是相当于告诉他，你错了！龙的儿子永远是龙，老鼠的儿子永远是老鼠。
时代变了，大人！
鲤鱼再想跃龙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天地间的龙门早已被那些道尊们强行关闭。
这样的冲击，对林季来说，不可谓是不大。
他可以算是从小听着那些出身底层的天骄一步步成长为无上巨头的故事长大的。
可有朝一日，却有人告诉他，那故事都是假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底层少年濒死前的幻想罢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
狗贼，安敢乱我道心！？
林季抬起头来，冷笑一声，语气倔强的又说道：
“我还真不信，天下五州何其之大，修士何止以亿计？难道真就没一两个出身底层，天赋悟性强到逆天的少年一步步打破这种垄断，成为一方巨头的吗？”
看着事到如今还妄图天真的林季，孙婉扶额，无奈一叹：
“你如果非要举那些极端的例子，那我确实没话说。
“就像你说的，那种天骄五州确实也有，三年破一小境界，五年破一大境界，年纪轻轻就已问鼎道尊了，可那又如何呢？
“你再强，也不过还是道尊罢了，大家都同处一个境界，你虽有一人，但要想打破这种垄断，面对的敌人当是整个修仙界！
“因为你触碰到的是那些道尊们的利益。
“他们为了自己身后的家族能在自己身死道陨后继续千万年的传承下去，就只能不断往自己手中加筹码。
“你成长为道尊，说明你有实力有机缘，他们可以允许你坐下来分一杯羹，但当你妄图掀桌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