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真是好一对般配的人儿。
“打啊。”宁钰轩很认真地道:“再打一个月就可以了。”
宁钰轩不懂送不回去了是什么意思,但是提起玉珍国的公主的,他就想起捧月。玉珍国对大宋应该是恨的,因为捧月是他们何等珍惜的公主,甚至曾经借兵帮着赵离拿下皇位。
季曼干笑了两声,接过簪子来往头上一戴:“好看吗?”
然而宁钰轩有些不高兴,一路都是黑着脸,到了船上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坐到她面前,拿出一支古铜孔雀的发簪来:“刚刚不是很喜欢这个?为什么不让我买给你?”
船行出千里,停靠江边,有人黑衣黑帽上船,进了船舱。
他也瞧见她只带了三十两,这簪子就要十五两,摸了两下假装不喜欢,就放回去了。当时他就在旁边啊,完全当他不存在是不是?
亲信们在后头跟着,鬼白觉得晚上一定有必要回去提醒侯爷,让这么多人跟着出远门是没有什么的,不准带家眷也是正常,可是在独身之人面前与夫人这样恩爱,着实有些不妥!
季曼看着什么东西都想要,然而她是有克制的,自己身上就带了三十两,那就只买二十两的小玩意儿,捧回船上去慢慢玩。虽然在古代女人用男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既然自己拿现代的要求来对宁钰轩,那自己总也要做到现代女人的坚强独立。
换而言之,他依着家训不会登上皇位,但是他可以将这最后一个对他有芥蒂之心的皇帝,再掀下马来。
宁明杰已经将信放在了桌上,宁钰轩小心翼翼地拆开看了,哭笑不得。
开什么玩笑,这个关口要是宁明杰娶了捧心,还拿什么当借口让皇上将手里的兵权都交出来?
“明杰。”宁钰轩笑着道:“总算是见到了。”
船调转了方向,准备要回京了。这一趟出来,陌玉侯计划的时间刚好,他不在的这一个月里,赵辙已经将后宫临幸了一个遍,其中恰好有四个宫嫔,都是他送去的。
“我们出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接她回去。”宁钰轩温柔地坐在床边,将汤一口一口喂给季曼:“她是玉珍国公主。”
虚无带走好好的时候给他留下了四瓶宝贝,是四种味道的香料,混在一起,便是慢性之毒。太医都不会查得出来,乃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这一路东去,宁钰轩已经将朝中之事安排妥当,倒也不是只去游玩,而是已经有人在暗中返京,要他去接应才行。
那是他架空赵辙的最后武器。
只是想着季曼自从跟着他以来,除了南巡,还没怎么过过几天悠闲自在的看风景的日子,也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京城,于是宁钰轩就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宁钰轩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国王为何会写信?”
捧心比捧月还厉害,一把三环大砍刀砸在桌上,扬言非宁明杰不嫁。
季曼睡醒过来,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气鼓鼓又满脸欢喜的姑娘。见她睁眼,便好奇地一直盯着她看。
宁钰轩挑眉:“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钓?”
玉珍国是以爱情为上的国都吧?姻亲是比血亲更重要的关系,玉珍国公主捧心看上了宁明杰,玉珍国王竟然愿意让宁明杰开条件,借兵借地甚至割城,只要宁明杰肯将捧心娶回去。
“为什么钓不到?”宁钰轩第n次拉起鱼竿,看着空空的钩子,很纳闷,又重新装上鱼饵。
季曼一口汤呛着了,忍不住再看捧心一眼。
玉珍国与大宋之战,大宋是不可能输的,毕竟地大人多。边关的战败战报,也不过是虚发。宁明杰手里,已经握有十八万大军兵权。
宁明杰想了许久,轻笑一声背过身去:“罢了,还是不用了。”
陌玉侯却笑了,继续将鱼饵丢回了河里,与她一起闲闲地坐着,看着远处渐渐沉下的夕阳,没有说话。
经历过几次不愉快婚事的宁明杰已经看淡了,但是战事为重,玉珍国愿意合作那是最好了,大不了先将公主送回京城府里,然后咱们坐下好好谈谈合作?
“我…叫季曼。”季曼睡得有些迷糊,看见这么个有些眼熟又陌生的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回去依旧可以掌握朝中大事,低调地做个辅国之臣,等着皇帝一天天衰弱,他一天天控制大局,真到皇上驾崩那一天,天下就不会大乱,他也就可以,扶着后宫角落里那个一直被人忽略的四皇子,坐在龙椅上玩弹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