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要是留不住人,等会侯爷出来就得把他撕了。
赵辙笑了笑:“无妨,你做的事情已经是极好了,本王最初也没有想过米粮还可以这样用。朝廷征粮那段时间,你怕是已经赚得钵满体满了吧?”
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曾经一心一意爱着她的钰轩,现在竟然真的爱上了别人。
“季先生!”鬼白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声。
温婉一张脸无辜极了,慢慢的变成聂桑榆的脸,带着些紧张无措地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眼前的人眉眼很是模糊,慢慢的竟然变成了另一张脸。宁钰轩有些恼怒,伸手想推开温婉:“你动了手脚?”
有些诧异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鬼白也一向不是多话的,主子让他出去,他便关上门出去就是。
“免了。”季曼走出府,走到马车边,伸手取了一把油纸伞出来塞进鬼白怀里:“就此别过,这礼物你送给侯爷吧,是在下对他最诚心的祝愿。”
“侯爷……”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媚到了人的骨头里,带着些喘息娇吟,一听就能知道里头是何等的旖旎风光。
鬼白抿唇道:“您就这样走了?”
暗处隐藏着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功夫之高,连宁钰轩都没有察觉。温婉接到了一声扣窗的响动暗号,才终于松了口气,将自己衣衫褪尽,勾着宁钰轩的身子道:“嫁给侯爷,妾身这一生无悔。这屋子里没有香味,侯爷便与妾身…”
眼神迷离之中,就见她那一张艳红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哦?”赵辙笑得更和蔼了:“季先生竟然这样大方?”
她要跟他散了吗?为什么会送她一把伞。难不成就因为今天这个误会,她就要将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一并抹去了?
季曼歪着头想了想,也对,就这样走了多不划算啊,气着的只有她自个儿,屋子里头两个还在翻云覆雨呢。
陌玉侯淡淡一笑:“男儿生而为国,死又何惧?能保皇上基业稳固,我与明杰必定与长郡王一战到底。”
“有什么好怨的,在宫里好好更周全些。”宁钰轩道:“我还要感谢皇上,让我没了后顾之忧。”
屋子里的动静停了,季曼也停下步子回过头,脸色不太好看。
“桑榆…”
季曼笑了笑,转身果断就走了。
温婉擦了脸上的泪,垂了眸子靠在他胸前。康元郡主得那东西不容易,自然是拿来让她问陌玉侯事情的,她还得完成任务才行。
季曼看了那紧闭的门一会儿,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她是傻的啊,还能指望种马变纯情小处男?四周都是他的女人,他爱跟谁滚床单都是他的自由,她这一趟也真是白瞎的。
宁钰轩很不想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但是无意识的,竟然开口了:“天下安定。”
她不气,有什么好气的,这地方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心二意三妻四妾的,宁钰轩不过老实了一阵子,她还真当能改了本性?
温婉眼里划过亮光,伸手将自己的衣裳解了,靠近他轻声问:“侯爷现在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番场面话说下来,赵辙才开口问:“如今京城形势如何?”
季曼想了想,道:“民怨载道,陌玉侯权力被削弱,朝中势力走向不太明确,恕在下远在江湖,看不清朝廷形势。”
宁钰轩皱眉,脑子昏昏沉沉的,想站起来,却又跌了下去。
“伞,散?”宁钰轩心里闷痛,手上的伤口依旧在流血,握着那伞,雪白的伞面上就跟洒了梅花一样。
宁钰轩一只手搁在枕头边,死死地捏着个东西。声音却还是有些恍惚:“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会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如期而返。”
温婉浑身一震,不仅因着这话,更因着他喊的名字。
温婉笑了,将他带到床上,温言软语地道:“侯爷,您这是喝醉了,不是妾身动了手脚。您看您,站都站不起来了。”
“如此,那万一长郡王造反,侯爷要怎么办?”温婉说着,拥紧了他一些:“侯爷如何保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