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上,感叹道:“马车还是抖得跟拖拉机一样。”
笑容僵在了脸上,夏氏顿了许久才道:“您说什么?”
宁钰轩抱着好好逗弄着,旁边的夏氏穿着一身嫩绿色的薄纱裙,酥胸半露,靠在他身边道:“侯爷您瞧,好好长得真像您。”
“朕听闻你最近一直与靖州有联系。”转移了话题,新帝的眼眸却是更深了:“靖州有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放不下?”
“你的娘亲也该回来了。”他对好好道:“你想不想她?”
夏氏倒吸了一口凉气:“侯爷,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我是好好的……”
虽然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想看看,在她不在的这一年里,宁钰轩过得怎么样了。要是完全将她忘记了,那可不太妙,玩过头了。
耸耸肩,季曼去找了自己的房间放行李,然后出去联络京城的粮行联盟会的人。
沈幼清皮笑肉不笑地受了季曼的礼,转身就进了客栈。季曼想她可能是有点生气,因为长郡王宁愿和个男人同乘都不愿与她一起。
没有任何的英雄救美戏码,季曼被马鞍生生擦倒在地上,手上脚上瞬间全是血淋淋的。
夏氏点头,拉着他的胳膊轻轻蹭着:“可惜了不是正室所出,如今夫人又是柳氏了,她的儿子还不是世子,不知道多不甘心呐。”
好好越来越黏他了,甚至平时去六部办事的时候,宁钰轩都会抱着他一起去。一身深蓝官服,抱一个奶娃儿,没少被六部的人笑话。
“柳氏的身份,怎么也不足以为正室吧?”赵离笑眯眯地问。
她不认识聂桑榆,但是她不喜欢宁明杰的身边有别人。那女人识趣的话就乖乖走远,若是还来纠缠,她也会送走她第二次。
“嗯?”宁钰轩挑眉:“没听见我问你?”
马车里的人跟着下了车,惊魂未定地扶着车辕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夏氏一喜,捏着衣带道:“那…也这么久了,侯爷为何都不看看妾身?”
赵辙已经安于长郡王之位,故而萧家之人都表示对新帝忠心耿耿。赵离忙于处理政事,自然也就容下了长郡王。只是他似乎对宁钰轩格外感兴趣,没少掺合人家家事,比如陌玉侯往户部递了文书,要立柳寒云为正室,他便拦了下来。
季曼回头看着赵辙,拱手道:“王爷此言差矣,在下虽只是小小幕僚,却也可以搭个便车来京城做生意吧?”
新帝哈哈大笑,赞赏地看着他:“钰轩真是可造之材。”
“世子是该由正室带着。”宁钰轩点了点头。
熟悉的声音,季曼顿了顿,抬头就看见鬼白那张分外老实的脸。
“臣觉得柳氏很合适。”
“嗯。”陌玉侯感叹地道:“孩子大了。”
马车里坐着的人淡淡哼了一声:“你这次大可以不必来的。”
“王妃。”
她现在没有挂任何官职,长郡又是个盛产大米的地方,所以季曼依旧一边经商一边替赵辙出些小主意,没有什么大风浪的时候,也就用不着她干什么,只需要愉快地卖大米。此番藩王面圣,她也正好把业务扩展到京城来。
“怎会。”陌玉侯轻轻低头:“臣不缺女人。”
季曼拿着凭证打算去粮行联盟会,得了许可才可以在京城开铺子卖米啊。可是刚走到半路,街上竟然有辆马车的马受惊了,直接就朝她撞了过来。
一年之后藩王进京面圣,各路马车都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赵离不说话了,毕竟是人家家事。只可惜齐思菱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大概也是要废了。
“给世子下毒,要不是臣现及时,世子就没命了。”宁钰轩很是镇定地道:“臣是顾及齐家,才写休书。否则是该直接赐死的。”
赵辙抿唇扫她一眼:“你不挂官职,就是为了卖你的大米?”
尔容坐在空空的房间里很是茫然,过得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旁边的宁明杰脸色有些苍白,垂着眸子笑道:“她是自己走的?”
赵离微微挑眉,轻咳了一声:“她犯了什么罪过?”
…
“抱歉!”疯马终于被人拉住了,驾车的人跳了下来,走到季曼旁边道:“这位小哥,对不住了,带您去旁边医馆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