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季曼顿了顿,转头看向鬼白道:“帮我查看他的身体,右手手臂内侧和左肩上有没有淤青。”
宁钰轩一震。
“主子这么狠的心,连福儿也不放过…”鬼继续幽幽地道:“今日便用命来偿我孩儿的命吧。”
宁钰轩:“……”
宁钰轩看她一眼,抿唇道:“我已经让府里的家奴都到院子外头站着了。”
这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有,就是难得看见个鬼,有鬼也十有八九是人装出来的,只是她最近又得罪谁了,这么不放过她?
前脚刚跨出书房的门,后面就听见一声低喝:“聂桑榆,你是没有心的吗!”
说话期间,慕水晴也来了,安静地陪着她坐着。听说了有人装鬼的事情,皱了皱眉道:“可真是不消停。”
“鬼白。”陌玉侯低声道:“带人去采莲阁搜。”
季曼点头:“好,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门被一阵风吹开了,桌上的灯也被吹灭,黑暗之中,季曼就看见一坨东西飘了进来,长长的头湿淋淋的,拖在面前,一路进来地上都是水渍。
“啊”
旁边的夏氏点头:“对,那个是我院子里的,挺勤快的。”
季曼几乎快被掐死了,好几次都觉得心脏快停止了跳动。但是突然的,那鬼放开了她,竟然转身就跑出了非晚阁。
想起虚无说的她最近有险恶之事缠身,季曼心里叹息一声,说得可真准。既然算得这么准,为什么不帮她挡个灾什么的?
柳寒云怔了怔,四处看了一眼:“苜蓿?”
“主子。”灯芯急得嗓子几乎说不出话,就抱着季曼掐她的人中。
季曼刚要闭眼,听见这声音就坐了起来。
陌玉侯和聂沉鱼也来了,问了季曼经过,季曼如实答了,之后夏氏才终于姗姗来迟。
走了几步,季曼才想起来有些后悔。说实话干什么?她就该说侯爷小亲亲么么哒啊!骗他一句我爱你出来,不是挺省事的么?
“回侯爷、夫人。”鬼白检查了出来,按着那人的手道:“如夫人所说,这人右臂内侧和左肩上有些许淤青痕迹。”
鬼白应了,一群女人等在旁边看好戏,夏氏咋咋呼呼地道:“不可能吧?夫人怀疑他去扮鬼了?我睡前他就下去歇息了哩。”
这一夜注定是不消停,采莲阁里搜出了扮鬼用的东西,好巧不巧是在夏氏的卧房里。
背后的黑影已经又卷了上来,木簪显然没能给他造成太大伤害,毕竟冬天衣裳厚啊!又不是电视剧里穿贼厚的衣服一根簪子就捅穿了。
“你是哪个院子的?”季曼上前问他。
“主子想不想去湖底看看?”一张惨白的脸从头中间露出来,带着笑问她。
趁着屋子里黑,季曼立马将簪子使劲往这鬼的肩上捅,听得一声惨叫,使出不知哪儿看见的防狼招数,一掌往上拍在他的下巴上,然后下床就往外跑。
“我没有。”夏氏抿唇,抬头看着陌玉侯道:“侯爷相信我,我干不出这事儿,这东西也不是我的。”
“好冷……”
两个粗使丫鬟还倒在门口,柳寒云看了看,命椿皮去点了灯,再去告知侯爷一声。
灯芯因着病睡得很熟,但是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不醒了,披衣起来就看见院子里一个披头散的东西正在追她家主子。
“接天湖的水那么冷,主子您怎么忍心?”悠长悠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从窗户飘到门前。两个粗使丫鬟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倒地的声音。
“嗯,假的,是个男人。”季曼摸了摸自己疼痛得很的脖子,接过灯芯倒的热茶喝了:“嗓子疼,等侯爷来了再说。”
院子里的女人66续续都过来了,连温婉都跑来看好戏,可是夏氏没有来。
鬼白哪里听她的话,带着人就去了。聂沉鱼拉着宁钰轩的衣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侯爷咱们回去歇息吧?您衣裳也太单薄了。”
聂沉鱼颇为不满今夜又被打扰,不耐烦地在宁钰轩身侧站着。宁钰轩瞧着季曼脖子上那淤青,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