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未了,却不是这个心愿…”
她是谁?季曼恍恍惚惚地看着夜空:“我就是我啊,我是季曼。花季的季,季曼的曼,英文名叫jiman。”
筠儿是一病不起,温婉也就借此机会将宁钰轩一直捆在蔷薇园。夏氏偶尔带好好去蹭个父爱,柳寒云则是一心一意抚养曦儿。只要她不去抢陌玉侯,其实这府里的日子也是很平顺的。
激动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下,转身走出书房,望了望碧蓝澄净的天空,季曼长出了一口气。
上次的酒都全吐袖子上了啊。
宁钰轩轻笑两声,过去拿了杯子,亲自倒了两杯道:“你可还记得,你我成亲之时,合卺酒没能喝成?”
“自然是宫外。”捧月扬眉道:“这两位看起来都是夫人,也不知能不能陪着捧月四处走?”
陌玉侯开始躲着她,季曼不是傻子,不会察觉不出来。他轮流在府里各个女人那里歇息,却是始终没有时间再见她一面。跟他说有要事商量,他也竟然只是让鬼白来传话。
“嗯?”季曼恍惚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了神:“哎?侯爷呢?”
季曼犹豫地看了看那酒坛子:“妾身酒量不行…”
啥,还要喝酒助兴不成?
之后去书房找宁钰轩,却是没看见人。晚上的时候再找,他就已经在聂沉鱼的温柔乡里了。
“主子。”
据说大宋的贵妇都是不爱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皇后微微一笑:“三皇子刚刚成亲,有了正妃,这正新婚燕尔的时候,公主过去怕是不太合适。”
犹豫了一下,季曼还是接了过来。这杯子就是普通茶杯大小,喝一点,不喝完总可以吧?
烈酒入喉,一片火辣辣的,季曼觉得有些难受,可是一回味,竟然还有余香,倒也挺好喝。
本着维持两国友好邦交,顺便联姻的目的,捧月公主笑得很是灿烂地朝皇后道:“捧月要住在宫外,不要住在宫里。他们都说皇宫的墙太高,不适合我。”
可这酒劲还真是大,聂桑榆想必是一滴酒不碰的,一口下去,竟然脑子就有些晕乎,靠在谁的胸膛上,被谁捏着下巴温柔地喂着酒,她都有些脑子转不过弯。
昨天?她就说着说着话然后就醉过去了啊,后来生了什么?她好像梦见了许久未见的聂桑榆,之后被谁掐了一下,再之后就睡着了。
宁钰轩现在就是在履行那句话。
陌玉侯不傻,现在的聂桑榆又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人,怎么会为这么几个简单的字这么殷切?
好在玉珍国公主很快来了,她也没时间难过太久,收拾打扮好了,就要进宫去跟着见礼。
回你个大头鬼啊!季曼要被气死了,这蠢姑娘心愿都不能好好说清楚?不是要陌玉侯爱她么?那放那么缠绵暧昧的画面给她看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原因,她的梦话可能被听见了。至于被听见多少,她又说了些什么出来,季曼觉得应该不是太严重的,否则宁钰轩就该直接将她绑起来,而不是躲着她了。
“你不是想听我说你写的话么?”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诱惑:“那喝完再说。”
坐在床边将来这里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想起老夫人,想起灯芯,想起千怜雪…这个世界与自己的联系还是挺多的,可惜三观和她不一样,她不可能在这里找男人过一辈子,那岂不是要宅斗到死了。
宁钰轩竟然没有说他爱她!不然她这一觉醒来,不是该看见自己现代的温暖小公寓了么!
“姐姐这是干什么?”聂沉鱼半敞着衣裳,媚眼如丝地看着她道:“都从妹妹这里截去侯爷多少回了,现在侯爷都已经在妹妹的床上,姐姐还要来抢不成?”
皇贵妃听着不乐意了,抿唇道:“皇上前些日子才让大皇子思过勤政,公主过去,想必是没什么有趣的。本宫瞧着捧月公主与倩儿的年纪倒是相当,不如去三皇子府上住几天。”
玉珍国这位公主也是蛮奇特的,一身雪白狐毛裙,腰间一条火红长鞭,和那红白相间的靴子倒是挺配。明若朝阳的脸上带着被宠溺坏了的骄傲,下巴始终是微微抬着,扫了一眼旁边的命妇,就跟皇后见礼。
哪里错了?季曼踏在软绵绵的云上,很茫然地看着远方问:“错什么了?”
在场的妃嫔都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人家才十几岁,但是每年宫里新晋的妃嫔也就都十几岁。万一这公主想不开想嫁当今皇上,以这背景容貌,也是各宫的劲敌。
废话,当然记得,聂桑榆那时候死活要他喝酒,结果可能是太热情了,宁钰轩没招架住,酒喝了一口就呛着了,咽都没咽下去。旁边的喜娘婆子笑个不停,宁钰轩也就应付一下将酒往袖子上倒了。
听她们这争来争去的,捧月不高兴了,板着脸道:“两位娘娘不用争,捧月会自己选好去处的。”
下巴被人捏了起来,她一怔,陌玉侯的双唇就贴了上来,浓烈的酒顺着唇齿,就一滴不剩地全进了她的嘴里。
她叫捧月,复姓上官,是玉珍国唯一嫡亲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