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里坐会儿,结果你出门了。”宁钰轩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将人拉过来坐下:“你这屋子里的香味是越来越好闻了。”
宁钰轩接过来慢慢喝了,轻笑道:“真是煞费苦心,回去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你…侯爷怎么会在苜蓿姐姐房里!”甘草本来是想叫醒苜蓿去伺候的,没想到进来就看见满屋狼藉,苜蓿与陌玉侯衣衫不整,昨晚明显是生了什么不该生的事情。
天色很快黑了,也没有月光。宁钰轩是被鬼白扶着过来的,步子有点急。
季曼又让苜蓿将李大夫找了来,并且找了借口将苜蓿打走了。
回到非晚阁,季曼刚踏进屋子,就见宁钰轩正坐在桌边,苜蓿脸上有些绯红,见她回来,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不会的。”李子修摇头:“苜蓿不是这样的人,她说过会嫁给我,也…也没有让我做什么坏事。”
虽然慕水晴怀孕、锦瑟怀孕看起来都像是意外,温婉的流产也像是意外,但是这几个孩子来了又去了,宁钰轩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该来的时候来,该去的时候去,还将温婉从一开始的小脾气十足,变成了现在的只能听他任他。
苜蓿哑口无言,她本就爱陌玉侯的天人之姿,本以为是遥不可及,哪知他突然主动亲她吻她要了她,她怎么舍得拒绝?
李大夫的脸上一僵,微微皱眉:“怎么会?是不是她太害羞了?”
季曼就关上主屋的门,在院子门口等着。
苜蓿勉强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一双眼水汪汪地看向陌玉侯,嘴里回着她道:“奴婢还不想嫁…”
她是有私心的,忍着那么疼没叫唤,就是想着一旦木已成舟,主子就不能把她许配给李大夫了吧?
李大夫脑子里想了很多,眼神都迷茫了。听见季曼这话,只当是恩典,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
“妾身这不是怕汤凉了油重么?”季曼颇为委屈,舀了一碗鸡汤出来递给他。
季曼不能认为这一连串的子嗣事件都是宁钰轩所为,但是至少是有他的默许,这一切才能生。
季曼笑着退下,出门对苜蓿和甘草道:“你们回去就都睡吧,不用伺候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怎么,怕我不过去不成?”宁钰轩看着她笑:“还将汤送过来。”
结果里头是什么?麝香、藏红花。以以前聂桑榆那身子骨,加上这些东西,能怀孕就出鬼了。
然而对于聂桑榆,宁钰轩是从来没有过让她有孩子的打算。从这香料就能看出来了,以前她停用过一次,他还说那香料好闻,让她重新用。
季曼揉揉头,再揉揉脸,一副“等君一夜君未来”的憔悴模样,问甘草怎么回事。甘草一边说一边气得骂,替她不值得,眼泪都出来了。
侧堂开始有十分压抑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季曼打了个呵欠,转身回屋去睡觉了。
宁钰轩颔:“换个味道也不错。”
“侯爷?”季曼上前接住他,鬼白告了个礼,就退下了。
天意弄人?季曼笑了笑,她要是藏着把这孩子给生下来了,不知道宁钰轩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所以不管这人晚上打算算计他什么,宁钰轩还是决定来非晚阁。
季曼深深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女人是种很危险的动物,有时候对你好,也不过是有所图谋。很多男人不知不觉中被利用,帮着做了坏事,都还茫然不知。”
季曼挑眉,这呆子也是真傻,人家梦着飞上枝头呢,还以为当真会嫁他?
宁钰轩挑眉:“怎么?你也喜欢争宠了?上次半路将我截走,菱儿可还在生你气呢。”
季曼扁扁嘴:“侯爷,这事真不怪妾身,妾身是想自己承宠的,是您后来非跑了出去。妾身还以为您跑的是其他姨娘那儿呢,却没想到去了侧堂。”
季曼笑得贼兮兮的,轻轻去推开侧堂的门,将宁钰轩引到苜蓿床边,而后飞快脱身,关上门。
不过现在她肚子里这个东西,宁钰轩大概也是千算万算都想不到的。聂桑榆这么差的身子,已经被毒害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怀孕。也亏得南巡一路上他忍了又忍没碰她,总共宠幸五次,事后必然亲手喂她喝茶,却还是让她怀上了。
苜蓿的脸色刷地白了,抿唇道:“主子,奴婢还想多陪您几年。”
李子修微微松了口气,拱手道:“在下一早同苜蓿姑娘说过,会迎她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