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尔容扯着嘴角很难看地笑了一下,道:“兴许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不喜欢我,却硬是和我成亲了,不想与我同房也是自然。只是…我连落红都拿不出来,被夫人逼着问了许久,最后要验身以证明清白…我…”
肤浅又让人觉得可怜。
聂青云还没有回来,他在朝里也是挺忙的,回来也是晚膳的时候了。
“可是桑榆,就是这个人,我面对着他,会什么方法都不记得,只想他眼里有我,只想他能真心实意爱上我,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顺了顺气,季曼重新在宁尔容身边坐下,问她:“你记不记得你出嫁之前我跟你说的俘虏男人心的办法?”
陈素琴看着她这张脸,眼里闪过怨恨和恐惧,干脆别开头不去看。季曼行完礼就走了,让灯芯出门了一趟,然后一个时辰之后,直奔聂青云平时住的青云阁。
话没说完,又哽咽了。
季曼揉了揉太阳穴,女人永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伤心难过完了,又会不停念起那个人的好来。不知道是哪里看的一句话,说有的男人就是一坨狗屎,女人知道臭了,会远离他。但是一旦那坨屎冷掉了,没了臭味,没记性的女人就依旧会当他是巧克力,只有再尝一次,才会明白那依旧是狗屎。
灯芯皱眉道:“一大早就有侯府的家奴过来报信,说是昨晚侯府出了事,虽然没说什么事,但是这么急来叫您回去,应该不是小事。”
“哟,这不是陌玉侯夫人么?”看见门口季曼进来,陈氏笑眯眯地坐着道:“不是来看尔容么?怎么往我这院子里走了。”
“那要怎么办?”季曼是真的觉得很生气:“他既然答应了娶你,就应该疼你爱你,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还当男人做什么?反过来让女人保护不就好了?”
季曼气得不行,聂青云也委实太欺负人了,堂堂郡主嫁给她,竟然要受验身这样的委屈。也亏得宁尔容是爱惨了他,才会在回门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否则以靖文侯疼女儿的模样来看,怎么都不会与聂家善罢甘休。
“我眼光怎么了?”陈素琴哼笑一声,拈了一颗指头大的珍珠对着阳光道:“我是该享福的时候了,不比得你,青春正好,用来操心些不该你操心的事情。”
哪知青云阁的消息还没打听回来,灯芯就先匆匆回来禀告:“主子,侯府里出事儿了,您还是快些回去!”
作为宁尔容的婆婆,陈氏也不是个善茬,连给尔容验身都做得出来,也甭觉得她平时会对尔容多好了。
季曼大惊,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外头也没有什么人声。
别误会,她不是去当说客的,这种事情她也没立场去说什么,人家俩夫妻,你个小姑子跟着参合什么?她要做的不过是往他房里去下药。
于是晚上,聂青云回来,看见季曼来了,很关心地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与她还有尔容一起在青云阁用膳。
会出什么事?脑海里浮现那圣僧的模样,又想到三皇子,还有总是很惹人眼的锦瑟。季曼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快想明白了,却又还有一点地方没理通顺。
季曼的药是让灯芯从青楼高价收购的,也是灯芯运气好,在后门就遇见了老鸨,一锭银子砸下去就搞定了。春|药一共两份,一份外用,一份内用。
行啊,还能说明白事儿,季曼看着陈氏道:“虽然是高攀,桑榆也不觉得母亲该低尔容一头去,相反尔容是处处孝顺着您,您为何还要反过来为难她?”
温婉的孩子也没了?季曼虽然很想说喜闻乐见,但是鬼婴?圣僧不是已经做了法,说是除掉了吗?怎么又冒出来,还将温婉吓流了产?
真出事了?季曼心里一提,有石头高高地悬了起来。
踏进陈氏的院子的时候,陈氏正在挑拣着一小篮子的珍珠。
“呵。”陈氏不屑地看她一眼:“你倒是说说,谁要害死谁了?”
季曼心里疼了疼,沉默不语。
季曼皱眉,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
望着陌玉侯府的牌匾,季曼也打了个寒战,抿着唇跟着甘草往主院走。
她平生最恨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没有想到一直觉得聂青云不错,竟然也会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