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轩接过银票看了看,丰会行的印章在上头,明明白白。
季曼亲了他十几次之后,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你为什么会一直赢啊?”
“继续。”陌玉侯睁开眼。
齐思菱愣了愣,抿唇道:“这可能不是妾身的银子,妾身月钱七两五钱,攒了许久才攒成的一百两银子,断断不可能变成这么多。”
他知道了什么?
好么,一个都跟聂桑榆不搭边。季曼撇撇嘴,不过仔细一想,这跟温婉也不是很搭边啊,温婉这女主当得,都快黑化了,现在哪里还安静温和?
季曼看着这尊佛,叹息一声道:“侯爷要在桑榆这里睡?”
苜蓿跪在一边连连磕头:“这银子跟奴婢可没有什么关系,侯爷明察!”
齐思菱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圈套,简直是有苦说不出。这翻出一包银子,怎么就说是她的了呢?她院子里今晚上是的的确确遭了贼,陌玉侯也是在场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四处查了。她也就是想顺水推舟,把罪名扣在聂桑榆头上也好,却不知怎么,竟然说不过聂桑榆了。
季曼深吸一口气,玩游戏之前就说了,要玩得起,不然这游戏也就没意思了。不就是嘴碰嘴么,她吧唧一口就亲在了他唇上。
第一局,果然她赢了,开心地看着陌玉侯道:“侯爷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敢问侯爷,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季曼眯着眼睛问。
季曼将规矩给他说了一遍,宁钰轩微微挑眉:“这倒是不错,来吧。”
季曼一脸无辜,指着自己的衣柜和妆匣道:“妹妹你可看清楚,我才刚涨了月钱,饰衣裳都朴素得很,只有妆匣里有十两银子的积蓄,其他一概没有,又哪来那么大方打赏下人?”
“大冒险!”
“这银子,我看就还给菱儿一百两,剩下的交给钱管家充公了,如何?”宁钰轩轻声道。
季曼慌忙拦着他的动作,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才几天没见,宁钰轩没道理变得对聂桑榆这么好啊,虽然怀疑她是不是本人,可是又说带她跟皇帝一起出游,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三百六十两银子是很大的一笔钱,换成季曼现在的十两银子月钱,也够她用三年。苜蓿白着脸跪下道:“奴婢没有偷菱主子的银子。”
“吻我!”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挖的坑,可惜被她机缘巧合撞破了,不然今儿要是在她房间里也搜出大量银票,府中遭贼就是小事了,她们该围观的就是陌玉侯怎么处置自己了。
于是齐思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该是丰会行的,银票是菘蓝去兑换的,妾身也记不太清。”
一个月啊,他不是最喜欢温婉吗,为什么不带温婉反而要带她?
“……”
“这么多?”齐思菱捂着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能闹多大的动静,真是高看了她们,或者说低估了你。”陌玉侯的眼神扫过来,一改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倒是有些温暖的笑意:“你可真聪明。”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一贯是对她假笑,亦或是面无表情。今天是哪根筋错了,会这样来勾引她?
陌玉侯停了下来,温柔地替她将衣襟合拢,而后乖乖地躺在她身边道:“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大冒险。”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宁钰轩问。
齐思菱掌管后院账目的时候,要两袖清风是不可能的,这个宁钰轩也能想到。只是没有想到,她管事不过四年,竟然有这么多银子?
幸好幸好。
“侯爷说了不强迫妾身,妾身想安心睡个觉。”感觉身上的人动作越来越过分,季曼忍不住喊了一声。
季曼挥手示意他们将包袱打开,里头的银锭子散开,下头的银票就露了出来。
季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却松了口气,只嘴角抽了抽道:“侯爷这是色|诱妾身?”
“这是聂贵妃的意思,我也觉得带上你要有意思多了。”陌玉侯笑着咬断她的肚兜绳子:“要是画舫上不好入眠,我至少还能听你说故事。”
“还是不愿意?”宁钰轩起身,轻轻拥住她的腰:“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碰你,但是我们今天,来说说心里话可好?”
侯爷显然不是特别满意,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就一直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