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褚缓缓的走着,“孤与她已经在山里拜了天地,有了夫妻之实,这些云舒未与先生言明,这府内的王妃不过是个摆设,等一切妥当,孤会带着云舒与先生去过安逸的日子。”
班伯严与公西伯对视一眼,这么大的事,云舒那孩子居然瞒的如没事一般。
她究竟还藏了多少事。
三人走进书房,筹划到了天边泛白。
离川敲开了书房的门,“殿下!”眼神看向了另外的两位,似有难言之隐。
“说,这二位不是外人。”独孤褚捏着眉心道。
“殿下,尹云西从昭华院离开了,殿下要不要过去,若是王妃醒来?”离川看着公西伯眼神躲闪。
“就说孤去了别院,里面疯掉的女子按照惯例扔一个出去!”独孤褚挥手,示意他出去。
对面的二位听完,蹙着眉心看着独孤褚,他的伪装完全超出了一般人,他做这一切,难道只是为了让人看见?
“殿下这样做,难道不怕损了自己的名誉?”班伯严问。
“哼,名誉有什么用,上阵杀敌?替我在朝廷立足靠名誉吗?”独孤褚冷笑,收起手里的卷宗,“孤在华炎,敢上门的便是能助孤成事之人,怕麻烦的早就躲得远了,一会上朝,二位还是收拾一下,跟着孤一起进去。”
门口的小石榴喘着气落在门口,“殿下,云舒进宫了!”
“进宫?”
独孤褚紧张的起身,“她现在进宫去见华炎王?她要做什么?”
“不知道,昨夜守了一夜,本以为她睡着了,半宿未听见她的呓语,便落进了屋子,里面只有她做的假睡枕头,花少追查,才知人已经进了宫了。”小石榴小心翼翼的说着,主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独孤褚垂眸,“进宫!”
云舒缓缓的走出议事殿,两边的侍卫排成队,羁押着她往上京大牢去。
昨夜她带着执印,长老的手书,还有筹码进宫,半夜面圣,本就是死罪,再加上她是负荆请罪,便是罪加一等。
陛下已经下了答应,她是新执事,承担一切罪责,所罚的银两悉数由御医台承担,矿洞已经收下,那些药方今日会送回御医台,而她听候发落。
看着天边的日光,刺的眼睛太疼了,她微微闭眼,对着东方呢喃,“这一世,似乎比上一世多了些不舍。”
“这一世,孤陪着你。”独孤褚从后面上来,取下取件,披在她的肩膀上。
云舒回眸,眼眶湿润,“独孤褚,你护不住我,上一世,你护不住我,这一世,依旧差了一步。”
“上一世小哭包藏得太久,这一世孤寻到你,自然能护住你。”独孤褚说完抱起她,坐进了轿辇。
“你不怕陛下动怒?”云舒轻笑。
陛下动怒的样子,真的如同千万银针扎在肌肤上,再凌迟的折磨死。
“这个天下,除了你不见了,孤什么都不会怕。”
他最怕的事便是阿褚的离开,如今他不会像八年前那般无助。
“我若不愿呢?”云舒靠在他身旁。
“由不得你。”
身后的侍卫见状,只能跟在大殿下的身后,任由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