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雪陪着殿下吃了酒,便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独孤褚见到时机到了,便将人抱上了卧榻。
走到屋子外,门口的人已经候了许久,“离川跟你说了。”
那人身材修长,五官硬朗,在黑夜中显得越发坚毅,恭敬的拱手,“在下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明日继续用孤的熏香,若是出了差错,孤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跟你走。”独孤褚闻着从尹云西的方向吹来的味道,眉心微蹙,这个味道为何令人厌烦?
是谁的味道?
东齐?
刚走了几步,他忽的顿住了脚步,周宴清!
尹云西见过周宴清?
他在上京!
看来云舒说的没错,翊王确实与周宴清有过来往,本以为来的是细作,却不想是本人,这条鱼来的还真是时候。
细捻着指腹,踱步走到书房,却见到两位贵客站大厅下,“公西伯?”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吗?
再看看旁边手里端着锦盒的班伯严,独孤褚眼神鄙睨,“公西伯造访,多大的事,孤定会做到,至于旁的就不要拿出来抹了这份恩情。”
班伯严连忙上前,“殿下大义,这是华炎与东齐之间的矿洞位置,此事对师兄有利,今日我们师兄弟二人走投无路前来求助,自然懂得殿下的规矩,不敢亵渎。”
“二位随我去书房。”独孤褚伸手,往远处做了个手势。
远处的淮安见到,心头紧张起来,那是戒备时候的手势,连忙奔到主子面前“殿下,今夜是何事?”
“昭华院的可以做诱饵,钓东齐的大鱼。”
淮安捏紧手指,“是!”
大鱼在暗卫队是周宴清,他居然敢来东齐!
独孤褚思怵须臾,连忙又唤道,“等会,若是大鱼死了,大周便是南诏的,只要不引起大乱子,陪他斡旋。召唤老六回来,守在云舒身旁。”
“是!”
班伯严好奇,“这老六是?”毕竟守着云舒,等于守在他的府邸,多少了结一点。
“九州第一的刺客,六指。”独孤褚缓缓的说道。
“六指?他不是死了吗?”班伯严惊诧,这个独孤褚究竟收罗了多少高手,驻扎进了他府邸的人,身手上看,皆是顶尖的人物。
公西伯眼神微变,他不在乎谁是六指,他在乎殿下对云舒的心意,“殿下对小女究竟是何意?”
独孤褚蹲下脚步,“公西伯难道不清楚?”
“昨日,她可是哭了一路,殿下若是无意,还是放过她。”公西伯刚说完,便觉察到一股凉意,“殿下别误会,长痛不如短痛,小女的娘亲想不开便自尽了,她的性子多少会随她娘亲,我想她好好的开心的活着。”
独孤褚眼眸闪过一丝慌乱,梦里的她确实是跳河自尽的,手细细的捻着指腹,
“等一切尘埃落定,孤自会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西伯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什么。
做大事的男人都会将心爱之人抛开,生怕生自己的事会伤害到半分,就如同当年他一般,“殿下,有些事 ,还是说开了好,小幺没有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