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清走过来取过她手上的药包,神色温和,“今夜不太平,我陪着你,这里怎么了?”他摸了摸,鼓起了一个大包。
云舒侧目,看着周宴清在她旁边坐下来,“今夜确实不太平。”她头上的包,估计要半个月才能消散了。
“云舒,你一直住在这里?”周宴清看着杂乱的院子,上次未仔细看,今日看来,她活的还不如一个下人。
“嗯。”云舒看着月下的周宴清,勾起了上一世的回忆。
周宴清总是夜色下酗酒后来她的屋子,打的她跪地求饶了,才停手。
打完了又抱着她,为她敷上随身携带的药膏。
她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不能行男女之事?
周宴清至今未娶,与长姐在一起时,长姐总是过来奚落她,言语之间她听出来了周宴清从未碰她。
想到这里,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探在周宴清的麦脉搏上。
他、、、居然是真的。
那他努力篡位是为了什么?
她不由的看向周宴清,“你如此努力是为了什么?”
这话她问的是前世,脱口而出后才觉得唐突,便捂着嘴,不再言语。
周宴清被她瞧出来,心里略微的噔嗝,“云舒知道什么了?”她居然会把脉,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清楚。
他的的努力从出生便注定了,他若不努力,被控制的便是底下的几位弟弟,他们那么可爱,他怎么舍得他们成为傀儡,最后被钳制在手。
“没什么,周大人多注意身体。”云舒别过脸,这世上又多了个可怜人,过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周宴清轻轻的微探,“云舒妹妹不用担心。”此毒是舅舅下的,舅舅的目的非常简单。
事成之后,他要端家人,成为东齐的主宰,所以他不可能让周家留下子嗣。
他周宴清又岂会是任人拿捏之人。
这一世,他要自己做主,脉像上做个假,轻而易举。
两人坐在院中,各怀心事,周宴清敷完,将药包收起来,“云舒妹妹居然会医术?”
“略通一二。”她将药包放回去,“今日夜色晚了,周大人早些离去吧。”
“好。”周宴清看着屋子里的女子,缓缓的往屋子外走去,待她放松了警惕,便又折回来,躲在院子的一角,看着女子在屋子里梳妆完毕,熄了灯后依旧久久未曾离去。
她的身子很软,与梦里的感觉一般,令他想抱在怀里。
出了府门,外面的王介在府门外候着,“大人,已经摸清楚了,萧褚在别院。”
“不要闹太大,试探一番行。”周宴清勒住缰绳,回眸看着云府的院墙,他想证实一些事,一些荒谬又觉得现实的事。
梦境里的画面掠过眼前,眸子一沉,打马离开。
王介正欲往回走,看见公子打马往相反的方向走。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王介疑惑的问,现在都这么晚了,公子还要出去?
“取命。”周宴清扬起鞭子,往郑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