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疏,院子里散落着细碎的白月光。
云舒走在石子路上,院墙上闪过两抹人影,蹲下身子,猫着步伐,钻进了旁边的梅子树下。
府内来了刺客?
她的第一反应,瞄了一眼刺客方向,那不是自己的住处的方向吗?
难道是萧褚的人?
萧褚底下的人,身手敏捷,怎会被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发现。
她迅速的追过去,走了约摸半刻,有瞧见池子边来了动静,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云舒转身藏在假山后,想着周宴清还在府内,此事莫不是与他相关。
云舒回到小院,屋子里孤寂,没了小石榴与小桃,她活的像个孤家寡人。
叹气的靠在被萧褚劈断的门槛下,望着月色愣神,伸手就要去捧着那抹月色,“我若是能像你一样,高高挂起,该多好。”
她还剩三年,或许三年都不够了,三年一到所有的事情便会成为定局。
“三年,我能做到吗?”云舒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着她的计划能有个好的开端。
“求它还不如求我。”戏谑的声线在屋子内响起来。
萧褚缓缓的走出来。
“王爷,你、你怎么在这?”她惊叹道。
“怎么,不欢迎?”萧褚捏起她的手,撩开袖子,上面乌青的痕迹已经消失。
“欢迎。”云舒连忙缩回手,将袖子罩了回去,毒药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会出一些症状罢了,几个时辰后便会消失,现在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下一刻,她便被萧褚丢回了床头,后脑勺狠狠的砸在沿边,疼的立刻鼓出了一个包。
“本王的事,你少管!”萧褚语气低沉,足以令她听的清清楚楚。
“王爷的事,臣女管不着。”云舒捂着头上的包,眼角出了泪花,语气虽然哽咽,可也不想被他看出来她哭了。
她在黑暗里,看着月光照着的那张脸,脸色阴鹫,眸光里的寒光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冷冽的气息在她四周蔓延。
两人沉静了片刻,萧褚冷着脸,“本王对你一忍再忍,不要得寸进尺。”
“王爷说的是,臣女知错了,往后王爷的事,臣女不听、不看、不插手。”她拽过被褥,将自己圈起来。
小桃还在他的别院,眼下不是与他抗衡的时候。
萧褚鄙睨了她一眼,冷着脸走到门口,冷冽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你的人,明日有人会送回来。”
云舒微微舒气,他的意思,是与她的合作到此为止了吗?
在柜子里翻找着药膏,想将头顶上的包给抵回去。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萧褚,便快步走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周宴清。
“周大人,天色已经晚了。”云舒拿着药包坐在台阶上,疼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