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必了,那、、新娘子、、、”管家结结巴巴不敢说。
“说!”云志高拍着桌面高声呵斥道!
“新娘子死了。”
“什么!”齐夫人双眼一闭,当场晕厥了过去。
郑公子整个脸色铁青,手里捏着桌角骨指泛白,死死的盯着管家,“你说什么?我妹妹怎么会死?!”说完死死的揪着管家的胸口。
管家颤颤巍巍,手反向扣住郑公子,“新娘子确实是死了,服毒自尽。”
郑公子胸前一股怒血喷涌而出。
妹妹,你还是走向这条路,你不信哥哥了么?
“郑公子!”云志高走过来扶住,随即又问,“好好的,怎么会死?云敬呢?!”
管家为难的看向云舒,“这老爷的问二小姐,人是在二小姐的屋子里发现的,大公子正在二小姐的屋子里抱着新娘子伤心呢,谁也不敢上前,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
云舒茫然,她也不知道,连忙站起来,想去问问小石榴。
恰巧小石榴正被一群人拿住,丢进了屋子,管家道,“老爷,人带来了,新娘子死前,只有她在旁边。”
云舒看向小石榴,小石榴事不关己的耸了耸肩头。
“还不快说!”管家在她面前呵斥道。
“今日小姐去看新娘子,却发现新娘子胸口有血迹,探脉已经中毒了,为了不引起麻烦,她命我带着新娘子去屋子拿解药,小姐说了红的是毒药,白的是解百毒的解药,谁承想那新娘子听进去了,趁我拿水的间歇,把毒药给吃了。临死前,她还说,为了不累及小姐的名声,可以将她的秘密说出来,她累了,活的太累了,死了才能解脱。”小石榴看向云舒,眼神示意,你快说呀。
众人看向云舒,尤其是郑公子,他欲开口,却被云舒抢先了一步。
“她不愿意嫁给云敬,不愿做人妇,此番也是被逼着嫁过来的。”说完看向郑公子。
她有了身孕,此事郑家应该是知晓的。
郑公子紧张的眸子舒展了些,目光垂视地板,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起身,似解脱了千金的重担,“看来,我妹妹是没这个福气与云家成为亲家,今日就此告辞,聘礼我郑家自会送来,还请齐夫人罗列好清单,一应的费用,我们郑家来担着,这婚事就作罢。”说完命人领着他去妹妹的方向。
云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的不安。
上一世嫂子是在云家呆了三年后,被郑家接回去的,为何提前了。
这一世云敬为何没有娶妻成功?
为何?
她不安的摸了摸胸口。难道她是变数?
夜晚,一家人坐在屋子里,云舒跪在地上,死死的不肯说出女子怀孕之事。
可齐夫人偏偏想将此事拿捏住,郑公子掌管的便是盐务的监察史,若是此事闹的无法收场,为云敬掩盖盐运之事就只能另寻他路,况且那人的能力职位必须在郑公子之上。
刘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艴然不悦,缓缓的开口,“云志高,这都是你纵容出来女人,云敬之前的媳妇本是良善之辈,被逼的走投无路,削发为尼,若是她在,今日又怎会闹这么一出,你是有多少脸皮子丢人。”
云敬的娘子本是京都世家之女,被齐夫人逼的郁郁寡欢,只因去了一趟福堂,听了清静,便再也未归,最后竟削发为尼。
今日这一出,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人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