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内,周宴清垂眸看着进来的王介,“都处理干净了”
“大人,喜帕已经换好了,没人会发现是喜帕上下了毒,喜婆子也死了。”王介坐进来回应。
周宴清放下手里的案牍,“今日做的好,若不是发现郑家女子的有孕,还弄不出来这么一计。”
他满意的阖上眼,这一盘棋下大了,有点累。
脑海里忽的想起今日受了委屈的女子,险些连累了她。
很快,他便可以将她迎入周府,成为周夫人,他再也不用被那些梦折磨的不能入眠。
“王爷,郑公子带着新娘子回去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不用,今日还是差了点,若是没有今日意外,此事会更加圆满,可惜了。”周宴清挥手,“你下去,时时留意云府的动静,此事若是没有差错,下月,我们周府也该有喜事了。”
“大人,你到底是要娶大姑娘,还是那二姑娘,小的看不懂了?”王介道。
“往日自然是两个都要,今日看来,娶一个足以。”周宴清嘴角轻轻一抿,“衡文星的事贡院还没动静,你去催一催。”
“是!”
子时后,云舒才回到屋子,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还未入门,后颈被人一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鼻尖传来萧褚的味道。
她好累,不想醒,装睡中。
旁边凑来一个热气腾腾的东西,接着便是湿哒哒的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啊!走开!”云舒睁开腥睡的眸子爬起来,看着眼前的冰狼不知该动怒还是该隐忍,打不过,骂不过,凶不过,只能远远的供着。
萧褚坐在案桌前,垂眸望着她,惊恐又捂住的模样甚是让人怜惜,尤其是那红润的双唇,这几日他甚是惦记。
云舒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冰狼嘘嘘的让它退开,又嫌弃的擦了擦脸。
“离川带下去把它舌头洗了”萧褚眸子一暗,很是不悦的望着女子,今日的她哪哪看着都让人不爽。
云舒回神,他什么意思?!
“它是狼,吃的东西都是”她眸子一转,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它是狼,不吃屎。
“它比人类聪明忠诚。至少,比你要聪明、干净,日日都会有人给它沐浴。”萧褚扬起嘴角,缓缓的托腮望着她。
云舒忽的心头一怔,那种狂妄不羁后的温柔嗤笑,仿佛如浴在烈日下被人丢进了冰冷的池子里,有种被狠狠满足的感觉。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么好看的。
“郑家退亲你可知晓原因?”萧褚起身,捻着指腹走到窗台下,捏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因为怕怀孕的事被发现。”她走到另一处窗子前,抬头望着天上的夜色,清冷又明亮,像极了她想母亲的时候。
“猜对一半。”萧褚倚在窗边,鼻尖闻着风中传来她的香味。“郑公子安排人替换今夜的洞房,可没给他妹妹下毒,今日新婚郑姑娘中毒,说明他要保云家的事被人发现了,以示警惕,所以他才会退亲,并没有将妹妹的牌位供在云府。”
“背后的人是谁?”云舒疑惑,想起白日的情景,她似乎也猜到了,不是太后的人,那便是
“周宴清。”
萧褚看向云舒,她对周宴清的认知没有停留在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