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小桃站在门口心急如焚,见着自家小姐穿着怪异的衣服回来,焦急上前迎接道“小姐,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小桃,快去陪我换衣服。”她边走边脱,穿着这身衣裳总觉得别扭。
“小姐,你自己的衣服呢?”
云舒想了想,沾了血迹,应该被山上的侍女扔了吧,“脏了。”
“今日周大人来了几次,催促小姐去见老爷,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小桃边说边将带来的衣物给小姐换上。
云舒匆匆换上,刚系上腰带,周宴清的声音就出现在门口,“小桃姑娘,二小姐醒了吗?”
云舒一惊。
他还没对她放松警惕,居然找上门来了。
云舒心口怦怦怦的跳着,使劲的安抚自己,这是爹爹的生辰,他定不会乱来。
“周大人,小姐醒了,就来。”小桃应声道。
“小桃,他来了多少次?”云舒在她耳边轻声问。
“三次,说是周伯有请,我都以小姐吃酒已经睡着为由给拒了,小姐,你白日去哪里了?”
“晚上再给你解释,小桃,今日做的很棒。”
云舒穿戴整齐,推开门,笑盈盈的走出来,“周大人,今日吃了酒,头晕了些,走吧,别让周伯伯等久了。”
“云舒妹妹。”周宴清见她换了衣裳,脸色疲乏的出现在门口,眼眸闪过狐疑,难道她被别人给中了媚药,没有女子能熬过去,除非她身旁没有男子。
疲乏的脸色,蹒跚的步伐,周宴清瞬间明白了几分,事情是往坏的发展了,所以回来急匆匆的换了衣服。
瞬间对女子的厌恶布满周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令他很不舒服。
可惜了,这么美的女子,云伯却藏着掖着,是想做什么?
天边已经是暮色沉沉,脚下的石子硌脚的紧,偏偏还是青曲悠扬的格调,小路弯曲几重,云舒本就走的七荤八素,如今多走一步都觉得双腿发软。
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的走着。
周宴清步调缓慢,脑海里都是要将她除掉,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处池子旁,环视一圈,此处静谧,没什么人影,只要将她劈晕,绑上石头丢下去,定然无人发现。
想到此处,他的步伐更慢了,缓缓的与云舒走成一排装作聊天,“云舒妹妹今日为何跑呀?”
“我是后院的女眷,见到周大人自然得避嫌,您是京都女子心上人,我若是与您走近些,怕是要被京都的女眷扒一层皮。只是不知周大人为何总是紧跟着我不放?”云舒想了想,语气轻缓,状如后院中的一朵纯白莲花,什么也不懂。
周宴清侧目,她说的风轻云淡,不谙世事的模样,令人信服,身中媚药,她不可能不知。
“今日可有不适?”周宴清低笑,目光紧紧的锁着她的神情。
“有。”云舒抬眸,看向远处的垂柳,余光留意着周宴清的行为。
他越走越靠近岸边,她就是猪脑子也知晓,周宴清想杀人灭口。
周宴清眼神暗下去,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目光迅速的扫视周围,确保无人,她知晓了,那就不能留命。
“今日吃了酒,不知山庄的酒是什么做的,吃了昏昏沉沉,还发起高热来,只能跑回来,冷水沐浴,睡了一觉,这才好些了。”云故意往边上走着,忽的腿一瘸,摔倒在地,后脑勺着地。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