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阿稚叫过来说说。”从她这儿问不出什么那就只能问阿稚。
姬月想要阻止可是又想到这次他没有问，之后还是会找小公主的，还不如此刻问清楚。
李月含进来的时候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有些不对，不免紧张起来。
“皇兄。”
李瑜拍拍床沿示意阿稚坐下，李月含走了过去坐在床沿。
“阿稚同皇兄说说，她是谁。”他指着姬月道，在看到阿稚启唇的时候又道了一句：“阿稚，想好再说。”
原本的说辞在李月含嘴里绕了个圈咽了下去，她悄咪咪的打量着皇兄的神色，可是皇兄久居高位，他的心思她如何能猜的透。
她的余光瞟向姬月，姬月软了眉眼。
两人熟稔的模样被李瑜尽收眼底。
“皇兄都知道了。”李月含试探性的去扯皇兄的袖子，没有被皇兄抗拒甩开，李月含得寸进尺的攥紧，讨好的笑笑。
李瑜见阿稚这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阿稚果然一开始就知道，“明知她是北疆人，你还要留她在身边，阿稚，你是怎么想的。”
没有严厉的斥责，而是询问她的想法。
他观阿稚的神色和她们平日相处也不是受胁迫的样子。
“皇兄，当初是她救我的。”
“这个我知道。”李瑜以为阿稚说的是在边关那一次。
可是李月含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边关那次，当初我被拐走差点送去北苑，是她救我的。”
说到那次李瑜正色起来，打量着姬月和阿稚：“你在北疆杳无音信又是为何？”
而且当初听他们说阿稚身边跟着个北疆人，阿稚很怕的样子。
“我……我当初受了伤，一直在北疆养伤，当时伤好要回来，皇兄你们也找过来了。”
“是吗？”
“是。”
李瑜看着阿稚想要在阿稚的脸上看出端倪来，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阿稚都学会撒谎了。”而且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是他小看阿稚了。
阿稚竟然维护她骗自己。
李月含没有想到会被皇兄看破，紧张的绞着手，“皇兄，我不是……”
“阿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从前他可能不会多想，可是就在刚才阿稚偏袒她偏袒到撒谎，他如何都不能自欺欺人。
他虽然有所猜测可是却不敢去多想，唯恐……
姬月看着因为李瑜逼问站在那里无措的女子，上前，将人搂入怀中，冲着床上的李瑜挑了眉眼。
李瑜只觉得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啪一声断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她们面前，看着姬月。
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白了青，青了白。
李月含握着姬月的手挡在姬月面前，对上皇兄的视线，她从来没有见过太皇兄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恨不得杀了姬月一般。
太子皇兄最是温柔连重话都不曾说，更何况这样的神情，对上这样的眼神李月含说不害怕是假的，小腿肚都在打颤，但是还是站在姬月面前，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