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人消失之后赵玉清握紧了手中缰绳驱马追赶,身后的人连忙紧跟着,可是如何能比得上赵玉清的良驹。
弯弓搭箭,箭矢擦过长风,“嗖”的一声,马车顿了一下,可是紧接着便是看见马车里的人掉落进护城河里。
赵玉清目眦尽裂,几乎是在女子落入水中一瞬便紧跟着跳下去,身后跟来的人只看见落水的身影然后在护城河看见世子的马匹。
“快,将世子找回来!”
赵玉清睁着眼睛将女子拉入怀中,女子的手被绑住,嘴也被堵住。她将空气给女子渡了过去,看到女子长睫轻颤,连忙带着人往上而去。
两人浑身湿漉漉的,她怀里的女子不住的咳嗽着,帮女子解绳子的手都在颤抖,“巧奴……”
女子睁开眼眸哼出声来,她抱着女子几乎快要喜极而泣,她捧着女子的脸贴近,“是我失算。”
她不该自傲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她的自大让她差点失了巧奴。
等着人找过来的人时候,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人极快的低下头,唯恐看见不该看的。
将怀中女子以披风包裹好,然后抱着女子上马车。
——
耳边隐隐有啜泣之声传来,李瑜睁开眼,然后就看见趴在床沿哭的人,本就虚弱的她挤出个笑来,还没笑出来。
就被荣昌打了一巴掌,然后笑容扭曲。
“你还笑,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还笑!”荣昌气的不行,看见他疼又心疼的不行。
刚端着药盏进来的李月含听到荣昌的声音就知道太子皇兄醒了,“太子皇兄。”
瞧着自己床前一趴一站泪眼朦胧的两个妹妹,李瑜抬手,荣昌将人扶起来靠在软榻之上,抬手将荣昌脸上的泪痕擦去,“让淑儿和阿稚担心了,是兄长的错。”
荣昌摇摇头。
“皇兄此番受罪,何错之有。”
李瑜的目光落在站在阿稚身后的姬月身上,然后伸出手,“阿稚将药给我。”
李月含有些犹豫,皇兄身体还很虚弱……
“阿稚听话,你和淑儿先出去,为兄有事情要询问女医。”
李月含以为是太子皇兄知道了姬月捉到下毒的人,然后就跟着荣昌离开。
手中碗盏汤药温度适宜,抬手将碗盏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说说吧,你是谁。”
靠在软枕上的人还很虚弱可是身上的气势不减,锐利得很。他并不是刚醒,早就已经见过父皇和三弟。
他当初找到的姬月只是个赤脚女医,可是没有料到姬月这般深藏不露。
姬月没有很快回答。
“从北疆一路跟到上京城到皇宫,你的胆子不小。”从一开始姬月的除了名字其它的没有一个是对的,这让李瑜不得不重新将姬月调查一遍。
“知道我是谁你还跟我独处你胆子也不小。”即使被发现也不见姬月有任何慌张之色。
李瑜低笑着:“跟着阿稚做什么。”阿稚竟然还帮着她隐瞒身份,两人关系不一般。
“想跟就跟。”
说了跟没说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她对阿稚没有恶意,又救过阿稚和自己,他才不会这么好好的跟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