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川眯了眯眼，脑子里急剧思索着。
蓝染是个好同志，他大抵是看出了李清川这会儿正在猛猛燃烧脑细胞，于是他也不卖关子，径直解释道：“其实那个东西是我暂时还没能完全掌控的某种力量的具象化，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自己跑出来的，之前可能是因为我的状态实在太差，所以不好意思，给你造成麻烦了 ，白。”
说到后面，蓝染脸上写满了歉意。
听完这番解释，李清川有些懵逼，脑子里的记忆不停闪烁，
雪中的无人木屋，没有一丝灰尘的矮桌，那条分割感知的界线，那些令人作呕的气息，以及在那界线下看到的根本就非人间的诡异场景，
真实？虚假？
所有的所有，最终在李清川脑子里汇聚成了四个字镜花水月。
“擦，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想通这些的李清川嘴角一抽，他看向蓝染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嗯？”蓝染不解，很显然他对某些国粹是没有概念的。
李清川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他赶忙打起哈哈，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蓝染老大，你手里是吃的吗？我感觉我的胃正在消化自己”
“是兔子，找了很久。”蓝染抬起左手，把手里提着的兔子晃了晃，没再去纠结李清川刚刚的怪异行为。
“好像有些小”李清川皱了皱眉，他是真的饿成麻瓜了。
蓝染脸上也有了沮丧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先垫垫肚子吧，去到六十区那边就会好些了。”
“好。”李清川点头，他看向兔子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绿光了！
杀兔子的过程很简单，尽管没有刀一类的利器，但对于蓝染而言，精细操控灵子给兔子剥皮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兔兔被一根树枝串了起来，正在火堆上滋滋冒着油。
李清川摩拳擦掌的准备着，嘴角已经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毕竟，兔兔这么可爱。
“给，可以吃了。”
没过多久，蓝染把树枝递向了李清川。
李清川接过，也不顾烫手，直接把兔兔从树枝上扯了下来，稍微打量一下就给撕成了两半，他把其中一半递回给蓝染，另一半已经凑近嘴边大口撕咬起来。
“白，我”眼见着递回来的那半只兔子，蓝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李清川打断了他，
“只有弱者才能毫无惭愧的接受赠与，蓝染老大，你也不想天天带个累赘在身边吧？”
李清川说这话时，灵压奔腾如洪流。
蓝染笑着接过了那半只兔子，他细嚼慢咽的吃着，跟李清川大咧咧的样子形成极大反差。
吃着吃着，在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中，蓝染突然低声说道：“白，谢谢。”
“兔子本来就是你”李清川啃着最后的骨头，喃喃不清地回着。
“不，我是说之前的事。”蓝染抬起了头，眼神平静。
李清川停下了动作，沉默良久后才缓缓道：“终归不能见死不救吧。”
“所以才要说谢谢啊！”蓝染站了起来，在短衣上擦了擦手上的油，伸手郑重道：“那么，以后的日子你我共勉，白。”
看着蓝染伸出的那只手，尽管前者这会儿还只是个小鬼头的模样，但李清川竟隐约见着了未来那只发胶手大boss的轮廓。
他这算是得到了蓝染的认可？
那么问题来了，这刀他敢接吗跟着蓝染混的，最后好像都死翘翘了？
李清川迟疑了。
但也就迟疑了一瞬，随后他果断伸手，同样郑重道：“那么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蓝染老大！”
这会儿如果敢拒绝蓝染的好意，可能都等不到走出山洞就会被捅腰子，如果斩魄刀的具象化真是死神的内心世界的话，那么就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眼前这只大boss虽然还没长成，但内心的阴暗程度简直了
他，清川白大人，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