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是动也不敢动，戚屿的两条腿都挨着她，虽然两个人都穿了裤子，但男生偏高的体温还是烫到了她。 陈姣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身上的味道跟她在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很清淡但是又很特别，只有靠得这么近才能闻到。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一边又非常害羞，一边又有点恶心，她现在非常害怕他的那个东西碰到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都嵌进墙壁去。 戚屿盯着满面通红的女生，这才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便松了松腿，“说话。”
前段时间他就因为她的态度苦恼，跟同桌偷偷讨论过，她为什么会这样。 同桌的推测是她喜欢他，在跟他玩欲擒故纵。 “她不可能喜欢我。”
戚屿摇头否认。 “为什么不可能？你这么帅，我们班有哪个女生不喜欢你的？”
“谁都有可能，就她没有。”
就是因为帅，所以戚屿很清楚“被喜欢”是什么感觉，女生一个眼神，他都能分辨出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只有陈姣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学习，他对于她来说就是同学而已，他有时候都需要靠卖萌，才能得她一张卷子抄。 而且她这段时间的躲避和冷漠，看得出来是真情实意的，不是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是不是偷看你拉屎了？发现帅哥也会拉屎，幻想破灭，所以看到你就烦？我告诉你很正常的，我之前不是在追隔壁班那个学委吗？上次跟她去逛操场，她放了个屁，贼臭，我当时就不喜欢她了，后来看到她都绕路走。”
戚屿：“……” 他不禁也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放屁臭到过她。 “陈姣，我哪惹你了？”
“没有。”
陈姣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抬头看他。 “我没惹你你这么讨厌我？”
陈姣又不说话了，她发现戚屿没抓他那么紧了，趁机弯腰要钻出他的手臂之间，戚屿却反应很敏捷，立刻手一横拦在她腰间把她揽了回去。 这个动作就跟他平时捞那只猫的动作一模一样，陈姣又想到那些画面，顿时炸毛了，啊地叫了一声，“放开我！”
戚屿被吓了一跳，又有些恼火，不仅没松手，还把她搂得更紧了，“我不放！”
陈姣低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戚屿靠了一声，“你怎么跟噜噜一样爱咬人啊？”
陈姣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他。 双目对视，空气凝滞。 “你真的养有一只猫？”
陈姣问，“叫噜噜？”
“……怎么了？”
“矮脚曼基康？”
“……”戚屿松开她，表情微微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跟任何人讲过。 下课铃声响了，楼梯间喧哗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只能先回了教室。 回去之后戚屿一直试图问她，但是陈姣都没理他。 他抓心挠肝，课也听不进去，一直扭过头看她，小声叫她。 “你喜欢她吗？”
他同桌突然在旁边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
戚屿回头说。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对你的态度？”
戚屿：“……” 他的停顿让同桌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了，陈姣才丢给他一个纸条。 “你回家再看。”
陈姣叮嘱他。 戚屿满腹狐疑，但也还是乖乖放进了兜里，一直到回家之后才打开。 看清那行字之后，戚屿的脸一下子就充血了。 陈姣用清秀的字体写着：以后不要再当着你的猫看片了。 戚屿第一反应是尴尬、羞耻。 然后才是满腹狐疑，她为什么说这句话？ 戚屿立刻冲回房间搜索了一番。 没有监控啊。 他开了电脑，打开□□，点开陈姣的头像，发了一连串的问号过去。 那边没有回复。 他又发了几个抖动。 女生装死不回复。 戚屿又给她打电话，打到第五个的时候，她才在那边无奈地接通了。 “喂？”
“什么意思？”
戚屿问。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陈姣磕磕绊绊地说。 “你看见了？”
戚屿冷声问。 陈姣在那边沉默了。 “你变态？在我身上装监控？”
这个声调已经说明他已经生气了。 陈姣没办法，只能小声说：“我说我会在你看片的时候穿到你的猫身上去，你相信吗？”
戚屿静了一瞬。 “我没在你身上装监控，我也没办法解释，我之前以为是在做梦，但是太真实了。”
她其实到现在也还是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但是她那天特意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结果第二天就真的在他手上看到了那个咬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戚屿问，其实不问他也知道了，她的态度转变得那么突然，“所以你都看到了？”
陈姣在那边艰难地应了一声。 “就是说不仅是看片，打手冲你也看到咯？”
戚屿说。 他这个语气，陈姣从来没听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戚屿挂了电话，扭头望了自己脚边的猫一眼。 它正欢快地捧着自己的尾巴在舔，小崽子哪里像是被上身了？ 陈姣说是在他看片的时候穿，那是只有看片的时候才穿？ 他开了电脑，随意点开一个片子，然后紧盯着自己的猫。 它还在那舔。 呃。 是需要那个啥吗？ 他现在暂时没有感觉。 戚屿去洗了个澡，打了一局游戏，然后又重新点开片。 今晚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找到感觉。 他盯着那只猫，一开始猫并没有反应，戚屿有些好笑，女生做的梦他也当真了吗？ 渐渐的戚屿有些投入，晃神了片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猫已经在他脚边拼命咬他的裤脚了，看起来非常躁动。 本来戚屿还没……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不是他的猫这是陈姣，陈姣在看他做这件事”这个念头，登时就…… “靠。”
戚屿连忙拿纸弄干净，然后暂停，低头看那只猫。 小奶猫在他脚下喵喵叫，看起来非常不满。 “陈姣？”
“喵！”
呵，还挺凶。 “如果你是陈姣，你就叫两声。”
“喵！喵！”
“可能是凑巧。”
戚屿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你是陈姣，你就叫五声。”
小奶猫非常费劲地：“喵！喵！喵！喵！喵！”
戚屿憋着笑，继续说：“是不是刚好饿了？如果你是陈姣，你就叫十声。”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陈姣，一个箭步扑过去咬他的拖鞋。 “好吧好吧，相信你了。”
戚屿弯腰想把它抱起来，但是对方躲开了他。 真的还是嫌弃他。 戚屿非常哀怨，“给抱抱嘛？”
陈姣跑得远远的。 戚屿一脸无辜地蹲在那，仿佛刚刚那个当着女生的面那个的人不是他似的。 哎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做完这么肮脏的事情之后还能用这么纯良的表情看她啊？ 陈姣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是戚屿。 她接通了，听到戚屿在那边说：“回去了？”
陈姣恩了一声。 “刚刚我把脸埋在它的肚子上rua的时候，是你还是它？”
“不是我！”
陈姣羞辱又气愤。 那个人仗着自己作为人类的优势，把它捏起来又亲又揉，撸她的头，又趁她舒服得不知所以的时候，把头埋在她肚子上一顿乱蹭。 陈姣感觉自己脏了。 戚屿在那边低声笑了。 陈姣气得挂了电话。 第二天陈姣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戚屿居然站在校门口等她，还隔老远就冲她打招呼，搞得一众女生侧目瞪她。 陈姣不打算理他，飞快走过，戚屿却没脸没皮地跟上来，手里拿着牛奶蛋糕讨好地递过来，“吃早餐了吗？我特意去排队给你买的。”
“我吃过了。”
陈姣硬邦邦地说。 “那一会课间操的时候吃。”
戚屿说。 陈姣不想跟他一块走，拔腿就要跑，结果刚跑一步又听到戚屿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你是又想被我摁到墙壁上了吗？”
想到上一次跑的下场，陈姣活生生止住了步子，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戚屿重新扬起一个暖洋洋的笑容，笑得眼睛都弯了。 “所以你这段时间这么讨厌我，躲着我，就是因为撞见我做了那件事？”
他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觉得恶心？”
陈姣一下子就脸红了，她真是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跟她讨论这个。 陈姣抿嘴不答，戚屿又继续说：“拜托，这种事真的非常正常啊，哪个男生不这样的？这是生理需求啊。”
他试图科普，“我也没有多猥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