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
戚更掏出一根烟塞嘴里，暗骂了声艹。
人都被她洗干净了。
白熙在浴室里磨蹭了会儿，出来看戚更还站在窗边。
他正犹豫着，就听见戚更叫他过去。
大腿主动发话了，白熙哪敢不听。
他慢悠悠走过去，路过桌子，却见他之前煮的面还在碗里，坨得完全不能吃了。
委屈来得突然，萦绕上心头久久不散，白熙低着头走到戚更身边，闷闷道:“姐姐叫我过来，是要教训我吗？”
“？”戚更满脸不解。
白熙小声:“我今天说了不对的话，姐姐生气是正常的，但是末世食物难得，姐姐再对我不满，也应该把面吃了。”
面？
戚更反应过来，看了眼不远处放在桌上的面，再看白熙头顶耷拉的呆毛，笑了起来。
“谁说我生气了？”
“！”白熙蓦然抬首。
伸手揪起那根从两人初见时就分外招自己目光的呆毛，戚更说:“我不吃，是不饿，不是对你不满，别胡思乱想。”
“末世食物确实难得，这次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人类的食物她吃不了，吞进胃里也会吐出来，不如不吃，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毕竟这蠢兮兮的备用粮可是一直把她当人类的。
揉了把白熙手感颇好的发顶，看着他重新恢复晶亮的眼眸，戚更继续道:“至于先前的事，我也没有生气。”
白熙眼睛亮晶晶地问:“真的？”
“真的。”
戚更笑，“我确实玩的太久了一点，都是人类，无冤无仇的，下次我肯定不这样。”
“姐姐能这样想太好了！”
白熙头上的呆毛立起来，在他说话时，调皮的晃了晃。
“末世六年了，人类已经很少了，为了活下去杀人抢物资没错，但折磨人真的不好，有句话就叫杀生不虐生嘛。”
白熙说完，试探地拉了拉戚更的衣角，笑得纯良无害，“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黑心兔子。
戚更在心里说。
对着白熙这一脸的纯良，她掐了烟点头，“你说的对。”但这只是对人类而言。
对身为丧尸的戚更来说，所有人类都是她的食物，都是她的敌人，她想折磨谁就折磨谁，不服的就干死她。
她一个丧尸，想杀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类，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谁拳头硬，谁说话。
“对了。”白熙想起来自己是被叫过来的，忙问:“姐姐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戚更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视线往他卫衣领口里探。
“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好啊，你说。”
“让我再舔一口。”
“？啊？”
戚更没解释，抬手捏住白熙的后颈，防止他逃跑，将他的衣服往下拉了点，低头凑到他锁骨下方的位置舔了一口。
没味道。
戚更抬起头，没管耳垂通红呼吸急促的白熙，再次把他的衣服往下拽，这一次，她在白熙的胸膛上面舔了两口。
这是耍流氓吧？
看着头埋在自己胸膛上的戚更，白熙混乱的大脑里想。
不到十秒的时间，戚更就抬起头松开白熙，往后退开。
一点味道都没有。
洗的太干净了。
“很晚了，睡觉。”
戚更像是把人用完就丢的渣女，扭头就去了床上躺下。
白熙:“……”这样做的理由呢？
算了，大腿做什么都可以。
默默整理好卫衣，走到床边长舒了口气，看着戚更的背影，白熙小声说:“姐姐，谢谢你送我的衣服，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