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博慕迟觉得这个信念其实是存在错误偏差的。
可偏偏,当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时候,个人的想法,就会显得尤为自私。
傅云珩垂眸看她给自己上药时的紧绷神色,轻笑了声:“兜兜。”
博慕迟抿着唇给了他一个眼神,但没搭理他。
傅云珩苦涩一笑,低低道:“太用力了,我疼。”
“……”
博慕迟手一顿,用棉签沾着药水涂在他伤口,凶巴巴地放着狠话,“现在知道疼了?人家拿着刀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开?”
傅云珩有口难辩。
他当然也想过躲开,但人一旦发疯,又举着刀的时候,是没人敢靠近的。总有人要出面结束这出闹剧,再者他不拉一把束正阳,束正阳受伤的地方有可能会是手。
对医生来说,手比所有一切都重要。
当然傅云珩也不会觉得自己多伟大,博慕迟有句话说得很对,他当时要是再注意一点,或许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是他考虑不周。
博慕迟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嘴巴里是放着狠话,但给他上药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很多。
慢吞吞给傅云珩上完药,又给他把纱布包好,博慕迟才正眼看他,“这个线什么时候拆?”
傅云珩一顿,想了想说:“应该不拆。”
博慕迟:“啊?”
傅云珩解释,“现在医学比较发达,缝的线大多都是不用拆的。”
等伤口愈合后,便和肌肤融入到一起,不会有任何影响。
博慕迟“哦”了声,看着他伤口位置半晌,蹦出一句:“好丑。”
“……”
傅云珩失笑,“什么?”
他微微低着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脸颊,“兜兜妹妹。”
博慕迟抬眼。
傅云珩眼眸里有了笑,“你不会因为我有了这个伤疤很丑,就让我二十多岁就失恋吧。”
博慕迟噎了须臾,面不改色地说:“有可能。”
她停顿了下,补充道:“所以你最好给我好好养着,伤口好了后让傅叔叔给你弄点祛疤的药膏,不然——”
“不然就让我没有女朋友?”博慕迟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傅云珩已经很有自觉地接了过去。
博慕迟默了默,点了下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