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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傅云珩用云淡风轻的话说完时,博慕迟的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往下掉了。
她眼眶红红的,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傅云珩低头一看,瞬间着急了。
“不哭了。”他抬手给她擦眼泪,轻声哄着:“我真没事。”
博慕迟泪眼婆娑地瞪他,“没事为什么会缝针?”
“……”傅云珩噎了噎,底气不足地说:“是束师兄小题大做了。”
博慕迟瞪他。
傅云珩没辙,换了个方式安慰她,“你有多久的假?”
“干嘛?”博慕迟没好气地应着。
傅云珩捏了捏她耳朵,温声说:“我因祸得福,有了小半个月的假期。”他顿了顿,看着博慕迟,“你看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出去玩。”
“……”
博慕迟无言半晌,直勾勾盯着他的腰部位置,抽抽噎噎地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出去玩?”
没等傅云珩说话,她直接下了命令,“你老老实实在家养伤吧。”
傅云珩无奈地揉了揉眉骨,低问:“真不想去?”
“不想去。”博慕迟冷着脸拒绝,“你给我看看你伤口,刚刚的药上好了吗?”
傅云珩一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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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坐一蹲。
博慕迟小心翼翼地掀开傅云珩t恤,看到他腰侧的伤口。
她来的突然,傅云珩刚刚都没来得及刚纱布包好。
博慕迟亲眼看到的时候才发现,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还要严重。
看着他那红了的缝了针的位置,她又忍不住想哭。明明她觉得自己是个很坚强,自己滑雪摔跤受伤也不会哭的人,可就是看不得傅云珩受这种委屈。
他做的明明是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伤的事。最后却要因为自己的职责,而来承担疼痛。
换作是她,她可能早就心寒了。
博慕迟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讨论。
说是,千万不要有医护人员当家属,不然你受到的委屈都无法发泄。医护人员是,对方捅了他们一刀,他们还需要担心对方是不是受伤,还得拯救对方的一个神圣职业。
因为那是他们从入行以来的信念。他们不会违背自己的信念,即便对方是个坏人,他们也得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