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半耷着眼睫,点头,转回去:“考试多带两支备用笔。以及最需要注意的。”
老栾竖耳朵。
靳一慢悠悠接上后半句:“不要睡过去。”
“……”老栾和全班:“?”
在那些呆滞的目光下,靳一懒洋洋朝教室略一躬身,迈开腿往回走去。
讲台上老栾差点岔气:“就完了?”
“嗯,我最宝贵的考试经验。”靳一头不回,懒着声堵回去。
“……”
老栾面表情,捏紧了拳。
到底还靠慈父般的胸襟又忍下去了。
于一场本该充满荣誉感的年级第一学习经验分享,在某人的敷衍下,就样不了了之。
丝毫没有耽误全班激动难已的情绪。
整个周二上午的间,盛喃都感觉自己被全班热烈的目光紧紧包裹着。明明她只被殃及的程度都感到各种不自在,偏偏最受瞩目的正主完全如常,视全班或明或暗的目光如物就算了,上下课候都该趴趴,该睡睡,毫半点身为年级第一应有的自觉和偶像包袱。
可惜班里学碍于上周亲眼见过某人的凶威,没一个敢贸然扰的,任课老师却不了解。
除了二三节课的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分别在一上课,就惊奇地表示了“咱班竟然还能出么离谱的年级第一快站来让老师好好看看”的相近意思外,连教物理的高三年级内年纪最大的老秦头都趁着第三节课刚下课的间,特意跑来11班的教室。
名义上说来给课代表卷子,实质上老秦头还没忍住拎着单独的一张物理满分卷,『操』着方言拉着物理课代表问:“你班哪一过学叫靳一?”
“……”
三遍“师的慰问”折腾下来,盛喃明显察觉到靳一的情绪已经达到冷淡到冷漠的边界点了。
好在第四节体育课。
老秦头一走,靳一不胜其扰,第一间从座位身:“我先下去了。”低声对盛喃说。
盛喃正给前排的丁小君讲英语题,闻言点头:“好。”
靳一:“你记得带数学笔记和错题集。”
“嗯,”盛喃应到一半,犹豫了下,“你节体育课还给我讲知识点吗?”
靳一停下,回身:“不然?”
盛喃微微脸红:“就,感觉以后应该很多成绩很好的学会想请教你了,我一个人不好挥霍你间太多。而且,我个成绩让年级第一来辅导,不太大材小用了一点?”
“……”
头顶突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