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盛喃呆了足足五秒, 才在巨大的震惊里回过神。她蓦地扭头看向靳一。
在她睫间映着，靳一的身影停顿。
就一两秒的间。
面前的小姑娘明显激动来, 眼睛乌黑晶亮，脸颊透红，连搁在桌上的两只小白爪都攥得紧紧的。要不那双眼睛明亮灿烂地透着喜悦，像忍不住要扑上来给一个大大的拥抱，那靳一可能都要以为她想了。
想到儿，不禁垂眸忍笑。
“你怎么还不上去呀。”盛喃回过神，小声催促。
“上去？”
“对啊, 老栾喊你上去做经验分享嘛。”盛喃忍不住激动，那些纷纷围聚过来的目光又让她不好意思大声或明显, 就只偷偷伸手推着戳离她最近的胳膊肘。
“要我上去？”
“当然了！么荣耀的事情！”盛喃微微仰头, 开心又骄傲, 好像年级第一她拿到的一样。
“…好。”
才身，走出座位, 沿过道向讲台走去。
全班的目光跟着移动。
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些目光里, 最多的大概就怀疑和不可置信——
要不安乔的高三月考都随机摘录题库，要不11班除了人以外肯定连一个考过700的都没有, 那一定已经忍不住猜测不抄了别人或者提前知道了正确答案。
不然, 怎么可能？
靳一走上讲台，转身, 面向全班。
和第一次返校在台上做自我介绍候一模一样，人清隽的眉眼间就差明晃晃地刻上倦怠和敷衍, 全身上下都散发特有的那种“我表现得很礼貌我眼里看不见你任何一个人”的拽劲儿。
那双漆黑眸子没情绪地睥睨全班三秒, 往身侧一转：“分享什么经验。”
老栾此慈父般的胸怀宽广、脾气友善：“都可以，你想分享什么样的就分享什么样的，随便说几句。”
靳一继续没表情地看。
老栾嘴角抽了抽, 只能尝试着给出方向：“比如，各科的复习经验？”
靳一：“我不复习。”
老栾：“……”
笑容僵住之后又复原，老栾循循善诱：“那就分享一下学习过程中的经验？”
靳一：“我不学——”
“那、就、考、试、经、验，”老栾咬着牙，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怎么样在考试里发挥出正常水平，个经验你总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