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兰寝宫
“紫萝,给我拦住他!”夏妙兰面色铁青,身上正穿着白色里衣,外面只套着一件单薄的披风,颤抖声音,唤来一旁的紫萝挡在自己的面前。
“公主殿下,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向你,要一样东西罢了。”知艺邪笑着,看着躲在紫萝身后的夏妙兰,夏妙兰听他说这么说,松了口气,道:“你要什么?且说来听听,本宫有的,给你便是。”
刚才这个男人悄无声息闯进自己的寝宫,绝不是泛泛之辈,一定是有一些手段的。
“好!”知艺从腰间拿出一水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我要公主一袋血!”
“什么!简直是疯了!本宫金枝玉叶是你能够伤的!紫萝,给我把他拿下!”夏妙兰躲在紫萝身后,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紫萝面无表情从腰间拿出夺魂钩,抬起手直直正对着知艺。
知艺邪笑着,慢慢悠悠走上阶梯,顺手打开瓶塞,步步紧逼。
夏妙兰刚想往后门走去,谁知手臂却被人拉住,回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紫萝紧紧拉住,紫萝一挥手,夺魂钩锋利的刀刃已经将夏妙兰的手臂划出来一条血红色的口子。
夏妙兰被吓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盯着紫萝,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在她身边待了三年的女人会背叛自己。
“喂,还不过来接血。”紫萝没好气道,点了夏妙兰地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知艺无聊地撇撇嘴,这出背叛的戏结束太快了吧,拿起水袋几步上前,夏妙兰的血流动得很快,从手臂直接流进水袋之中,好像中了邪似的。
“好了吗?”慕梓蓿如幽灵般出现在夏妙兰的身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夏妙兰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张普通面容。
“好了。”知艺塞上瓶塞,顺手在夏妙兰手臂上点了几个穴道,就算是帮夏妙兰白皙的手臂止住血,夏妙兰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血口还有未曾干涸的血渍。
知艺将水袋交给慕梓蓿,眸子中带着某些兴奋。
“走吧。”三人从后门出去。
“主子,冷墨他……”知艺唤住快步行走的慕梓蓿,打算将冷墨在公主府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了?”慕梓蓿皱眉。
“主子,冷墨还在青莲宫里,现在中了散魂蛊,武功尽失。”紫萝解释。
慕梓蓿点头。
“主子,不救他吗?”知艺问。
慕梓蓿右手拖着下巴,故作沉思状,问紫萝:“子蛊死,母蛊能活吗?”
紫萝笑道:“母蛊会和养主同归于尽。”
“好,我要让她,死无全尸。”慕梓蓿冷笑,知艺原本以为慕梓蓿不打算回自己,谁知慕梓蓿下一秒便转头看向知艺:“你去后房接冷墨吧。”
“是。”知艺应了声,很快便从后房中背着冷墨出来了,冷墨看向慕梓蓿后松了口气,支撑不住身体的消耗,晕死了过去。
“紫萝,你们先出宫去夜楼等我。”慕梓蓿吩咐道,已经离开原地十步。
知艺和紫萝对视一眼,但是都十分默契没有追问慕梓蓿究竟是要干什么去,主子的事情自己还是少管为妙。
东宫
“太子殿下,请您出手相救!”一身锦袍的严霖站在东宫门外大喊道,他来这里已经半天了,可连太子地影子都没有看见,宫人也不敢擅自放他进去,一个别国的王爷没有请柬私闯禁宫,也不怕自己这小命不保,要不是他手里有太子殿下的令牌,现在估计已经被禁卫军抓走了,自己的主子是东宫太子殿下,自然是按照规矩必须遵从太子殿下的意思,主子不同意,自然是不能放他进去的。
此时的东宫里确实别样的景致,一身白衣的雪染手中握着长剑坐于夏廷谦寝宫房梁之上。
夏廷谦穿着明黄色里衣坐在桌边喝茶,不紧不慢,淡淡扫了一眼房梁之上的的雪染,默不作声,两人僵持许久,还是夏廷谦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姑娘都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了,不累吗?要不下来喝口茶。”夏廷谦媚笑着,一张谦逊公子的脸,神情中却又有着不可冒犯地威严。
“太子殿下为何不见严霖?”雪染玩弄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阿青。
夏廷谦面色一凝,道:“这人又是重演当年的戏码,帮莫瑶来约我出宫。”夏廷谦抿了口茶。
“哦?何以见得?”雪染挑眉问道,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灯光落在夏廷谦的脸上,近距离看清了他的脸。
这人长相倒是颇为好看。
夏廷谦刚想接话,门外却跑进一个形色匆匆的太监,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太子殿下,皇上在寝宫被人行刺了!”
“什么?”夏廷谦忙起身,拿起衣服穿上,意味深长地看了雪染一眼,见雪染表情一脸平静,自然是知道这人来是干嘛的,心下也不敢再耽搁,那可是自己的亲爹被刺杀,当下便冲出了房门。
“看来这太子还挺关心他老子嘛,也不像传闻中的皇帝和太子不合啊?”雪染自言自语着。
“我也觉得。”慕梓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
“主子,你办妥了?”雪染问。
慕梓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