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隐心中思量着闯祸的事断然不是好事,立马搬出自己记忆受损的事。
自己不记得自然就不算在自己头上。
宋冥含着笑意的眼眸落在梵隐精致的脸庞上,气息扫在梵隐的耳边。
“阿隐,跟谁学的耍赖”
梵隐的耳朵抖了抖,却还是强装镇定。
“近墨者黑,跟谁走的近就跟谁学的。”
“呵,这还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啊。为了不辜负阿隐嫁祸,我该让你染的更黑些。”
轻笑发出的气息撩拨的耳畔发痒,可低沉的笑音又撩人的厉害,可怜的耳尖直接泛起了浅淡的浮红。
梵隐羞窘地低垂着眼眸,月驷追把他们之间的私语看的清楚,他很开心能看到兄长和嫂嫂这样。
有梵隐在的时候,宋冥才像真正地活着。
鹤笙月耽搁许久才回来,回来时看到几人赶忙提速。
“君……小仙君!”鹤笙月差点脱口而出的君上被她勉强收回,讪讪地笑着跟梵隐打招呼。
梵隐朝她笑着,“多谢你先前替我带话。”
“啊,不谢不谢。都过去那么久了,小仙君还记得呢。”她鹤笙月哪里担得起对方的谢,可真是吓死人了。
“若不是你带话,宋冥怕是还在同我生气。”虽然他也不确定带去的话究竟起到几分效用,但鹤笙月他是要谢过的。
宋冥似乎对梵隐的耳朵格外喜欢,悄声侧语。
灼烫的气息就洒在耳边,痒痒的。
“阿隐可是冤枉我。我伤一好就奔你来了,我舍不得生你的气。”
梵隐侧了侧脸,低声咕哝着:“耳朵很痒”
宋冥毫不收敛地轻笑,“那怎么办”
月驷追连忙问鹤笙月,显得自己没有在看他们。
“月姐,疫病情况怎么样”
“不严重。确实如夏何川所言,传到云州确实已经来势不足了。”
月驷追闻言点了点头,不严重就好。这种事,总归是无妄之灾,谁也不想沾染上。
梵隐出声,“疫病不是从云州起的”
鹤笙月点了点头,“听夏何川说是从别处传的,不过夏何川也说不清源头在哪。能控制住的地方她都尽力去传授药方给当地药铺了,控制不住的只能任由自生自灭,尽可能减少染上的人数。”
梵隐心里的违和感更盛,疫病散播,很多地方都有……絮诛究竟要做什么?
鹤笙月差点把正事忘了,赶紧开口,“对了,小仙君哪里伤着了还是怎么回事?”
生怕自己被降罪的鹤笙月又补充问道:“我一得到消息就往这边赶了,来的不晚吧”
宋冥凉凉道:“跟枯寒和单寒琛的办事效率比,你就该知道晚不晚。”
这种蠢话不该问。
鹤笙月还想听梵隐夸奖呢,结果被宋冥凉凉地浇了一头冷水,半个字没敢吱声。
这她哪里敢反驳,君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梵隐出言救场,“不晚,我没什么事。不过是想起了一些旧事陷入了沉睡,宋冥过于担心我才小题大做把你叫来。”
说完又补充道:“麻烦你跑一趟。”
“小仙君哪里的话,一点都不麻烦。”
鹤笙月示意梵隐撩起袖袍露出手腕,梵隐如是去做,结果被宋冥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