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调侃着,手下果然注意,只倒了一小点,就是让苏挽尝个味道的。
苏挽惬意地抿了一口,啧,味道怪怪的,并不辣口,说不上来的味道。
她不禁想到了隔壁弄堂里住着的酒鬼,不能理解,这味道有什么好的?
秦峥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对酒兴致缺缺,就给她夹菜:“舅妈和表嫂的手艺很不错,你快尝尝。”
这边正吃着,外面忽然风更大,雨更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王巧:“今天幸好坐阿峥的车回来,也幸好走的早,不然这个时候你们舅肯定还没到家!肯定要在半道上淋雨了!”
她眉间泛起忧愁,“也不知道永海怎么样了。”
江永海跟着渔船外出,算着时间,这一两天也该回来了。
按说台风来了,渔船会提前得到讯号,然后提前进港避风雨的。
可也不排除有些船老大贪心且自大,不敬畏大自然的威力。
话落没一会儿,院子里跑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正是江永海,他虽然穿着雨衣,但风雨太大,并不顶用。
王巧大松了口气,站起身去接人:“哎哟,总算回来了!”
秦峥也带着苏挽起身。
“我们的渔船今天进港,刚到港口就起风了,风大浪大,差点儿出事,也是我们运气好!”江永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向秦峥,招呼:“阿峥。”
王巧就给他说了秦峥结婚来家里吃饭的事。
江永海比秦峥大两岁,和苏挽点了点头,喊了声“弟妹”,态度很客气,就是神情看上去十分着急。
他跑的急喘,像是要说话,却屡次被他妈给打断。
王巧让他进屋再说,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不行啊,有一艘船翻了,渔政组织了人手出海营救,怕后面还有船出事,现在召集人手,要随时待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巧大惊失色地打断:
“救人的事有渔政,还有海防那边的人,和你一个临时工有什么关系?!你不许去!快进来,换衣服吃饭,我给你熬点姜汤喝!”
江永海:
“妈,我回来是来找阿峥的,海防那边电话打到海城永泉坊,知道人来这边了,就找了渔政,我听说要来找阿峥,就主动带路的!海防的车就在村口,陷进坑里了,让我进来喊人的!”
秦峥一听,下意识抬头往外看,恰好就看见院门外又跑进来一个人,穿着海防军装,也是一脸着急。
他跑进来,第一眼就和穿着军装的秦峥对上:“秦峥同志?上面急令,要你紧急归队!”
秦峥是兄弟单位借调的,按说他还在休假,上面的调令程序也没走完,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不会这么贸然召他报道的。
这是他穿着这身衣服的责任,也示意他满身热血的坚持,他不会推辞。
可这么一来,他必然就委屈亏欠了苏挽,本来该是他陪她在舅家多住几天休养身体,如今却要放任她一人……
“姐姐……”
他想说什么,可张嘴却说不出多余的话。
苏挽大方且懂事:“没事,你去吧,注意安全,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在舅家住着等你。”
大庭广众的,他不方便做什么,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深深看她好一会儿,然后穿上雨衣,跟着海防同志带着江永海一起走了。
他人一出院门,苏挽的视线就落在了门口挨着的蛇皮袋上,那是刚刚江永海拎回来的,她敏锐地闻到了海腥气,在心里斯哈流口水的同时,忍不住问道:
“这是海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