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先是一愣,随即浅浅笑了,看着她的眼里好像有漫天星辰,闪耀且夺目。
因为她说的那句“新娘子”。
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等回城了,我们就办酒。”
他妈顾虑着大嫂快生了,也担心她身体没恢复好受不得累,他也不忍心她拖着伤病受累。
母子俩意见一致,都打算晚点办酒。
可刚刚,听了村里人的议论,他的想法就变了。
摆酒吧,他们结婚是正大光明的,他不想委屈了她,也不想造成别人的误会。
既然大嫂和她都不能累着,那就出点钱,去国营饭店摆几桌好了。
这年头,这么干虽然有些出格,但也不是没有的。
多数都是家里地方逼仄,不能扎棚摆酒的。
“好。”苏挽其实无所谓,反正她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亲人邀请。
只说苏慧珠一家,她结婚,邀请她们来,她们也未必会出席。
至于乡下苏家的那些亲戚,和她就更加没什么往来,没交情,她也没想着去走动套近乎。
不对,那些都扯远了,现在要紧的是帽子!不给她戴,难道她不用出门了吗?
来别人家做客,她总窝在房里不出去,那像什么样子啊?
秦峥看出来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刮过她的鼻尖,然后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等我。”
说完,他就放开她,出门去了。
两人这趟过来,打算在乡下住一段时间的,所以带了行李,装了一点简单的换洗衣服之类的。
他提了进来,翻出来一顶帽子。
居然是他的军帽!
他扬手扣在她头顶,左右看看牵起唇角笑了:“好看!”
帽子其实有些大,苏挽戴着容易掉,得用手扶着才行:“这样怎么出去啊?”
秦峥拿起她微潮的小檐口帽子:“我出去给你烤干,一会儿就好了。”
苏挽就笑吟吟地点头,不跟他客气:“行!”
风雨越来越大,到了傍晚时分,紧闭的门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雨点砸在地上、窗玻璃上和房顶上,噼里啪啦的,听起来又急又脆,很让人担心这老旧的平房挨不住风雨的摇晃。
王巧婆媳俩置办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窑厂工作的大儿子江永林回来了。
王巧招呼苏挽上桌吃饭。
江大生和秦峥甥舅俩喝着小酒,舅妈王巧也要给苏挽倒点米酒:“自家酿的,度数低,喝点尝尝?”
哦对!
苏挽眼睛亮了,她还没尝过酒的味道呢!
立即表示:“我伤口真的已经长好了!”
所以不需要忌口了,酒啊海鲜啊快点来吧!、
秦峥知道她馋,表情十分无奈:“少喝点,当心头疼。”
舅妈笑的一脸暧昧:“知道了!少喝点,看把你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