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真不想跟这种人计较,奈何他自己找死,“不入流的东西,你说的对,真要脸,赶快滚啊。”
连寒热症都看不出来,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猖狂。
“敢骂我们,找死!”
石菖蒲早就发现这边动静了,见师弟没有占到便宜,足下一点,大掌冲叶霓棠劈来。
叶霓棠也不示弱,身形一晃,躲开了他,引着人到了棚子后面,两栋青砖房之间的过道里。
在他第二掌要劈过来时,她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根针管,极速的朝石菖蒲手背刺去。
里面装的是一管子智力退化剂,只有注入他血脉里,往后一生,他跟木头人没什么区别。
石菖蒲内力不差,堪堪躲开后,掌心聚力,再次狠狠的拍向叶霓棠胸口。
叶霓棠身体快速翻转,避开一掌,左胳膊还是被掌风扫到,掉了半截袖子。
萧弑刚刚去了别处,出来后,就看到了打斗在一起的两人,一掌挥开石菖蒲,望向叶霓棠关切道:“你没事吧?”
吃亏的叶霓棠,瞥他一眼,拿出竹筒,喝了一大杯灵泉水。
从袖口扯出一根细长的银灰链子,手一伸,链子宛若长了眼睛,似急行风一般,直冲石菖蒲脑门。
石菖蒲看着到了跟前的链子圆头,忽的似盛开的菊花一般,越开越大,仿佛要包住他的头,吓的往后直掠退去。
“叶姑娘,不可伤人!”见师弟落了下风,温知辛疾飞而来,一把抓住链子,阻止了它继续追石菖蒲。
手心传来刺痛,他才发现链子上的银刺,碰到外物后,会自动往外长,他的手,被刺的鲜血淋淋。
他暗暗心惊,这是什么兵器?威力如此强大!
察觉那些尖刺越长越长,他只能调动内力,阻止尖刺生长,却不敢松手。
他看的出来,叶霓棠是冲着石菖蒲的命去的,他要松手,石菖蒲必死无疑。
叶霓棠冷凌凌的瞪着他,“你明明看到是这个人先打我的,竟敢帮他?怎么,这就是你们百草门恃强凌弱的本貌?”
温知辛望着流血的手,知道他们若不服软,这个女人不会停手。
对上她愤怒的眸子,他温雅一笑,“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师弟,请叶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今后,他们再敢找你麻烦,你只管拿我出气。”
“好,看在温少门主这么识相的份上,我今天饶过他一次。”叶霓棠收了链子,给了石菖蒲一个冷幽幽的眼神。
萧弑唇角微勾,莫名的觉着她的举动,是那么的让人解气。
就是温知辛那一笑,实在讨厌。
温蓝桉恰巧看到了他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咬着牙,恨到了极致。
她拿出帕子,一边给温知辛包扎,一边说:“我们来帮大峪,你们不能以礼相待,还欺人太甚,如今又伤了我大师兄,还这般侮辱我们,叶霓棠,你要输了,我们定找大峪皇帝讨个说法。”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叶霓棠讥诮道。
“不知廉耻的农妇,你莫要猖狂,我们百草门要是输给你,我围着这庄子爬三圈,你要输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让你一圈。”
石菖蒲心里惧意散去,又从人群后面,蹦跶出来。
“好啊,”叶霓棠抖抖手中链子,“看,栓狗链子给你准备好了,别到时候不爬哦。”
石菖蒲气的咬牙切齿,想发怒,被温知辛阻止了。
“神仙姐姐,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了,我只有我娘了,求求你救救她。”
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抱住温蓝桉双腿,仰着脏兮兮的小脸,哭求道。
小姑娘瘦的皮包骨,眼泪都流不出了。
温蓝桉一脸为难,“哎呀,小妹妹,我帮不了你啊,我们百草门的神医,现在只救男病人,你娘,归她管。”
她指着叶霓棠,眼底闪过得意的笑。
“不,我不要她救,我要神医救,求求你快去救我娘吧!”
小女孩指着远处一个满脸死相的妇人。
那妇人霜白的皮肤中泛着青乌,显然断气了。
温蓝桉望着她脏污的手死死抓着她的裙摆,垂头看着小女孩时,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她的脸,却是温柔的,“小妹妹,真的对不起啊,我不能救你娘。”
那些女病人见她如此,愤恨的骂起来。
“太子殿下,为什么啊,我们女子就该死吗?”
“你们为什么要拿我们老百姓的命打赌,这不公平啊!”
叶霓棠无语的看了做作的温蓝桉一眼,背着药箱去了妇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