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百姓,冷冽的语气里,暗含着内力,把声音传出老远,“你们若不想死,就按万御医的要求,好好吃药。”
“不,我们不吃那药,我们吃百草门的药。”
“太子殿下,万御医的药,我们吃了几天都不管用,百草门的药,我们才吃一勺子,肚子就不拉了,我们要吃百草门的药。”
“我们吃百草门的药,我们只吃百草门的药。”
百姓们纷纷站起来反对万御医。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百草门的人更加得意起来。
叶霓棠从角落出来后,看到此情景。
来到萧弑跟前,朗声说:“太子殿下,不如这样吧,所有愿意吃百草门药的人,从现在开始全部吃百草门开的药,相信我那药方的人,全部喝万御医他们熬的药,这样一来,治不好的那一方,也不会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治好的那一方,也不会因为有了另一方的参与,而被抢了功劳。”
说完,她挑衅的看了温蓝桉一眼。
从两人见第一眼起,她就发现这个女子看她的眼神很不正常,好像她掘了她家祖坟似的。
温蓝桉也正有此意,她是真想和她这个半路学医的比一比,让萧弑看看,这种腌臜东西,不配和她比。
她指着那些百姓,“叶姑娘,他们是人,不是那些猫猫狗狗,你用治火蠓子的法子,来给人治病,我们百草门真不想和你比,不过,为了让大峪百姓能看清你蒙骗大峪太子和他们的嘴脸,我们百草门接下你的比试,你要输了,永远留在六合镇,不可再打着行医名头骗人。”
“我们无亲无故,你倒是对我挺了解的。”叶霓棠心里对温蓝桉生了几分警觉。
都说医毒不分家,自己那身毒,会不会和百草门有关了?
温蓝桉闻言,眼里闪过心虚,“我听人说过你罢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不用她多说,她相信萧弑也知道是徐虎。
毕竟徐虎那人嘴巴不严实。
叶霓棠也猜到是徐虎跟她说的,“好,你先说吧,想怎么比?”
温蓝桉大声道:“男病人归我们百草门,女病人由你们来治,三天之内,谁的病人死的多,就算谁输。”
男病人的状态,都比女病人好,并且男病患里没有太小的孩子,她就算什么都不做,叶霓棠也必输无疑。
叶霓棠翘起唇角,“那要是你输了,这个条件,让太子殿下向你们百草门讨要吧。”
反正她和百草门也没有交集,讨不到什么好处来,送太子殿下一个人情。
萧弑冷肃的脸,陡然一暖,“就按你们说的比,来人,从现在开始,驿站里的女病人全部交给万御医叶霓棠诊治,男病患交给百草门的人,违令者斩。”
他的声音带着凌厉的压迫感,让那些女病人反对的话,噎在嗓子眼里,不敢发出来。
士兵们把大场内的男女病患分开,男病人交给百草门的人,所吃的药也是他们熬煮的。
女病人给万御医章安他们看,药则是章安三个孙辈们和万御医的人,按叶霓棠开出的药方熬的新药。
“哼,你们太自不量力了,跟百草门比,也不嫌丢人现眼。”
万扬铭被百草门的人给赶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帮着熬药。
叶霓棠进来查看药熬的如何,正好听到他的话,鄙夷的睨着他,“舔狗。”
“你骂我?”万扬铭气的扔了木勺子,瞪了过来,“要不是你,我能跟百草门学到不少东西,现在全被你毁掉了。”
“学东西?就百草门那些垃圾,你不怕学废了?”
“你个农妇,你敢侮辱我们百草门?”
一个来喊万扬铭过去给他们那边帮忙的百草门弟子,把叶霓棠的话听个正着,瞬间恼羞成怒。
他们百草门的神医,走到哪不是被人敬着捧着,这个蠢妇,敢骂他们垃圾?
“我怎么侮辱了?难不成你们百草门比皇帝还厉害,不能让人说了?”
叶霓棠厌烦的看他一眼,同时射进他嘴里一颗堵肠子的药,她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解了她下的药。
那弟子得意洋洋,“你还真说对了,你们大峪国皇帝见到我们百草门的人,都要礼让三分呢。”
叶霓棠嗤笑怼道:“我们皇帝见到猪也会给它三分颜色,因为我们大峪人讲究的就是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
她这话落,听的旁边的大夫和熬药医者,甚至帮忙的士兵,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百草门的人来大峪帮忙,他们真的感激涕零。
可,不能老埋汰他们啊,整得他们大峪人矮东昭人一截似的。
“你找死!”那弟子被他们笑的面色涨红,手掌运功,就要打人。
万御医正巧过来看药熬的如何,见此情景,拦在叶霓棠跟前。
“神医莫怒,如今,我们为了百姓聚在这里,大家和和气气的帮着太子把这场瘟疫治好,才对啊。”
“让这种无知的人来治病,就是帮倒忙的,”那弟子不屑的说 ,“早知你们大峪太子请来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我们百草门的人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