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轻拭眼泪,“我明知是她,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兄长一家身契还在她赵家手上。”
宁紫凡摇头道,“小娘魔怔了,明的不能来总能来暗的。你若想,总会有法子的。”
刘姨娘嘴巴张大,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和他倒不愧为兄弟。今日他也这样说过。”
宁紫凡眼眸发亮,“真的吗?”
停顿了下,又道,“不瞒小娘,其实我很羡慕大哥,他活得肆意洒脱,又睿智通透。是我追随的榜样。”
刘姨娘想到今日他胜筹在握却诱胁冷清的样子,叹道,“那只是你看到的一面。况且,他所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接下来的两天,宁竹鸣散值后都带着云容在丰乐楼用膳。
云容发现丰乐楼的陈掌柜见到宁竹鸣很是殷勤,倒是将顾客就是上帝这一宗旨贯穿得彻底,也难怪丰乐楼客似云来,经常座无虚席。
好在,宁竹鸣在丰乐楼有一间固定的雅间。
这一日膳后,陈掌柜亲自送了茶水过来,替他斟好茶,躬身道,“公子,您请慢用。”
话落离去。
宁竹鸣将云容放在桌上,摸了摸茶杯,又轻吹了吹茶汤,说道,“还有些烫,你等会再喝。”
云容点头。
忽然。
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是阿九。
云容下意识颤了下。
[狗狗我可比上次有进步了。事实证明,胆子就是靠吓大的。]
宁竹鸣轻笑,眉目微抬看阿九,“说吧。”
阿九垂首禀告道,
“公子,老爷这两日一直宿在汀兰堂赵姨娘处。前晚要了三次水,昨晚要了两次水,还有中间”
“住口!”宁竹鸣喝道,脸颊爬了层淡淡的绯红,“谁让你说这些?”
[啊哈哈。宁坤可真行,比那王郎中‘中用’多了。]
[清醒哥,打断别人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宁竹鸣冷目视云容,不过云容倒未注意,她此时正低头暗笑。
阿九仰头,瞳孔微张,郑重其事道,“公子,您不是让小的将老爷之事事无巨细的禀报于你吗?”
[阿九,我可以给你做证。清醒哥确实是这么说的。]
云容汪汪唤了两声。
宁竹鸣抿了抿唇角,冷声道,“往后宁坤闺房之事不用提,明白吗?”
“是,公子。”
“继续说。”
“是。老爷前晚还抽空去了李姨娘处待了一个时辰,昨日一早又派了林丰亲自护送李姨娘去佛安寺。”
宁竹鸣蹙眉问道,“李姨娘去佛安寺?”
阿九答道,“是。小的亲眼所见,老爷还亲自送李姨娘上了马车。不过,因林丰守在老爷身旁,小的不敢靠太近,未听到老爷和李姨娘说了什么。”
宁竹鸣垂着眼睑,不辨情绪,“若没事,就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
[那个病恹恹的李姨娘?我怎么感觉国公府的水好深啊!]
云容喝了口茶,转头瞥了眼宁竹鸣,正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
只听他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容一头雾水,但心中还是回了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旺财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