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灵火眼还有这么多限制,赶忙收了灵力,揉了揉眼睛,他可不想变成瞎子。
“你跟我来!”
邢善德喘了两口气,挣扎着起身,看他的模样竟是十分疲惫了。
“要不先调息一下吧。”
徐福有些不忍。
“事不宜迟。”
邢善德没有停留,而是来到那处满是工具的房间。
“我说,你听!”
邢善德一进去便瘫坐在一张椅子上。
“灵香草两钱,使君子三钱,鹤芽草三钱……”
邢善德也不管徐福记不记得住,一口气说了十几味药。
邢善德说得太快,徐福发现找药根本来不及,干脆就停下所有动作,专心听,专心记。
“记住了吗?”邢善德见徐福频频皱眉,有气无力地问道。
“记是记住了,可这不都是些驱虫的药吗?”徐福不解。
“对你们而言,蛊是毒虫,对我们来说,这是圣灵,蛊与虫本就是云泥之别,二者岂能相提并论?”邢善德虽然看上去很是虚弱无力,但说起蛊来,语气中仍有几分傲气。
“引蛊丸这就成了?”徐福理解不了邢善德对于蛊虫的崇敬,回忆了一下这十几味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还要和在一起,但不是用水。”
“那用什么?”
“用尿!”
看着徐福惊诧的表情,邢善德哈哈大笑,指着徐福道:“我当年……学得时候……也是你这副表情,哈哈哈哈……”
“不是说笑?”
徐福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童子尿八钱,趁热把药粉和成药丸,再置于阴凉处,风干即可。”
“趁热?”
徐福咽了口唾沫,这引蛊丸做起来真是挺恶心的,他也读了不少书,撒尿入药这种事可是头一回听说。
有了灵火眼和引蛊丸,剩下的就算是邢善德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引蛊丸至于掌心,加上两钱天鼠屎用灵力压碎,就是蛊药。”邢善德接着说道,说罢便坐定调息起来。
“把手伸过来。”
不多时,邢善德突然招呼徐福靠前。
徐福不疑有他,伸手过去。
就见邢善德左手在右手掌心一划,掌心立刻多了一道伤口。邢善德用渗出鲜血的右手一把握住徐福的手,只见灵光一闪,人又瘫软回椅子上。
“这是什么?”徐福发觉掌心多了一道淡淡的血色印记,揉搓了几下,好奇问道。
“跟黑魔图腾一样,做个记号,日后别伤在自家人手里。”
“什么自家人?”
“等碰上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走吧!”
看着徐福消失在台阶上,邢善德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嘴里喃喃自语道:“总算是教了点儿东西,也算是名副其实了,嘿嘿……哈哈哈……”
邢善德的笑容又在这地库中回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