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疏可没有忘记,雪国皇室中,还有一个过得比他更惨的殷无虞。
“啧。”苍舒韵有点不爽,“狗男人。”
“嗯”
苍舒韵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一个方向。
殷无虞来了。
本来平静的宴间因为殷无虞的到来,热闹起来。
“儿臣参见父皇。”
殷君凝着殷无虞,鹰隼般的眸子凝聚起风暴,他一甩手手中的白瓷杯就冲着殷无虞砸了下来。
殷无虞没有躲,那瓷杯咂在他的脑门上,登时就碎了,四分五裂。有一片白瓷飞溅向殷无疏这边,擦着苍舒韵的脸颊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殷无虞的脑门被砸伤,深可见骨,血顺着额头往下淌。
苍舒韵摸了一下侧脸,看着手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
“舒韵!”殷无疏忙拿出巾帕给他擦血。
“我槽,还带殃及池鱼的我和他也不是一个池子里的鱼啊,这都能被牵连”
殷无疏看着他脸上的血痕,目光变得森冷。
反观殷无虞,被这么狠狠的砸了一下,他也不在意,依旧低着头,不吭不响的,任凭血珠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父皇消气了吗?”
“你看朕像是消气的样子吗?”殷君恨不得打死他。
“父皇没消气,不妨再多砸几下。”
殷君倏地抬眼,手指着殷无虞,“你放肆!”
“这就放肆了父皇说来说去也就这两个字,一点新意也没有。”殷无虞唇勾起,笑得阴郁,“既然父皇罚也罚过了,儿臣也来过了,那儿臣就告退了。”
殷无虞回身,当真就这么走了。
殷君拍桌子怒起,“你给朕站住!”
殷无虞充耳不闻,殷君怒极,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玉盘酒盏、珍馐果食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碎的碎,洒的洒,一片狼藉。
坐在左右的皇后莫语与娴妃都被吓得花容失色。
“真是一场大戏。”苍舒韵忍不住称赞,“殷无虞也是个有本事的,他总能精确的戳中你父皇的痛穴。瞧瞧这表情管理,完全失去控制了啊。”
苍舒韵看得兴起,殷无疏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你还记得你受伤了吗?老实点。”
苍舒韵拂开他的手,“嘁,多大点事啊,再晚些时辰,这伤口都要愈合了。”
“不痛”
“不痛。”就是被擦到的时候有点痛觉。
“会留疤。”殷无疏替他忧心。
“大男人的,留点疤怎么了”
“我能留,你不能。不行,回头得找花倾落给你弄点祛疤的药膏。”
“你差不多行了啊。”
两人在这儿低声说着话,殷君那边生着气。宴席间安静非常,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原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