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挂点滴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阿刁的声音在邵语的背后响起。
可能是阿刁的声音太大,让昏晕的司卓慢慢睁开眼睛,当两人对视的时候,司卓的瞳孔震惊,他看着邵语穿了一声白大褂戴个眼镜,他似乎懂了什么便闭上眼睛隐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声音嘶哑道:“不用你们假惺惺,滚。”
“哼,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们小老板发善心,我早把你丢去喂狗了。”
邵语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专心的给司卓挂上点滴,这里没有可以挂点滴的支架,她就这样单手举着点滴陪着司卓直到吊瓶的葡萄糖空瓶。
挂点滴的时间是很漫长的,邵语看着地上的司卓心里无比百感交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希望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这样司卓可以少受点折磨。
在英江市的时候,她以为司卓有事回老家了,没想到他们在英江市等他回来,而那时的司卓却在千里之外的建棠市执行任务。
因为秘密行动被内鬼曝光而被萧a的人带走并折磨成这样,邵语知道那年的夏天不会再回来了,她不得不承认在全世界的某个地方有很多像司卓这样默默付出在负重前行的人,他们是勇敢的,是坚强的,是有信仰的。
屋里的灯只开了一盏,就是照在他们身上的吊灯,阿刁坐在暗处的沙发上。邵语心想:如果这是一盏希望之灯该多好,可惜黑暗中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这就是现实,他们无法左右的事太多了,邵语也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阿刁在一旁玩着手机,邵语没有听阿刁的话,走之前她在司卓的背上洒了很多消炎粉。
“你在干什么?”阿刁冲着邵语呵斥道。
邵语眼珠子一转,便陪笑道:“这位老板请理解下我们为人医生实在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医者仁心竟然让我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反正你也给病人挂点滴了也不差这一点消炎粉,像这样的大面积伤口如果不及时做清理,病人会因为伤口发炎感染挺不过去的。”
阿刁狠戾的盯着邵语,“多管闲事。”
邵语默默的收拾着医疗箱的东西,然后在阿刁的注视下,退出了那个房间。
当她走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邵语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她摘掉眼镜抬头不让眼泪流下来,等缓好了情绪后她吸了下鼻子,便戴上眼镜,“司卓,你再忍忍,我们会很快带你出去的,一定要坚持住。”
晚上
何祎借着头疼的名义去找邵语开药,邵语拿了一板止痛药给何祎,轻声道:“我见到你哥要找的人了。”
“他怎么样了?”
邵语眼神落寞,她笑的很难看,“被折磨的很惨,生不如死还吊着一口气,他在底层最里面的房间有专门看管着,我看过了那个人应该是萧a身边的打手,叫阿刁,找个时机把这条消息带出去。”
何祎眼神微微一沉,“先不着急,我觉得像他们这样谨慎的人,应该会随时换地方藏人,你刚才太危险了,幸好阿刁没做伤害你的事,否则像他们这样的人让你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只有死人才不会守住秘密,也有可能他们在试探你,看你会不会把这条消息带出去,最后他们再来个空城计。”
被何祎这么一讲,邵语瞬间觉得后背发凉,想想就细思极恐。
何祎眼神严肃道:“你没想到这点也正常,你见过的坏人最多都是一些普通人因为某些原因才去杀人,但他们都是从刀枪火海里走过来的,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我们稳住自己的心态,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