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人悄悄摸到了县衙,大堂内依然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我靠,这高洋精力十足啊,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放松”,王挺不禁咋舌。
“去后院看看,杀不了高洋,也得看看师母吧”
三个人翻墙而过。
“好像这里没有伏兵”,白玉京说道。
“嗯,找找看,如果能找到白蝴蝶就好了”,王挺说道。
“那房间里有人”,王挺说道。
果然,窗户映出一个坐着的人影。
“我进去看看,你俩守在这里”,说罢,王挺就欲起身,却被江一鸣一把抓住了。
“你们仔细看,这人影是不是太大了?”
王挺定睛一看,是觉得人影大得不正常,但,王挺更奇怪地是江一鸣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你脑子好了?”
江一鸣白了眼王挺,又道:“人影这么大,说明人离灯很近,灯离窗很远,而桌子不应该在窗前吗?
“这么说,是个陷阱?”,白玉京问道。
“如果是个陷阱,这里只有机关,并没有人防守,咱们大大方方地上屋顶去看看”,王挺说道。
“好”,三人均窜上了屋顶,白玉京与江一鸣守在王挺前后,王挺开始揭瓦。
当最后一片瓦被揭开时,王挺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形,靠墙边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灯,灯前放着一个纸人。
“我估计这房间的地板肯定也是活的,踏上去,必定会翻转,如果地下再埋有弓弩的话,小命难保”
“下去吧,既然无人防守,我们也大大方方地找人”,白玉京说道。
“不,我想这下面所有的房间都有机关,高洋的家眷根本不在后院”,王挺说道。
“那怎么办?”,江一鸣问道。
“砸瓦,向下砸瓦,等大堂的守卫赶过来,我们抓一个就跑,同时,也可以看看其它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王挺说道。
“好”,白玉京与江一鸣守左院门口,王挺开始扔瓦,一声脆响,没有动静。
“我的力量不够,还是用剑吧”,王挺一记天外流星,由上而下,剑气冲向地板。
“轰”,房屋震动,地板瞬间翻了个面。
很快,王挺看见有五六个人举着火把向后院跑了过来,而后院再无动静,看来,所有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走”,白玉京腋下夹了一个人。
三人绕了一圈,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来到了南阿寺。
“弄醒他”,王挺说道。
“我来,审问人,我拿手”,江一鸣自告奋勇。
对于江一鸣折磨人的手段,王挺与白玉京叹为观止,得知高洋也没什么家眷,只有一个夫人,就住在县衙大堂,而后院布满了机关,就等着鱼儿上钩。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江一鸣一掌结束了护卫的性命。
王挺二人直愣愣地看着江一鸣:“唉,还是脑子坏了的时候可爱”
“坏了,我们这是打草惊蛇了”,白玉京叫道。
“我看未必,他高洋等了几个月,今天终于有了动静,他应该是兴奋,或者他会选择主动出击,也就是说,他可能露面。当然,肯定会布置好埋伏,这就是阳谋,就看我们敢不敢去了”,王挺分析道。
“那去不去呢?”,白玉京问道。
“当然会去,但不会是明天,拖他一段时间,要让他沉不住气,我们的机会才更大,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我们明天去的话,正是他一鼓作气的时候”,王挺说道。
“他等了几个月,我们刚刚出现,他一定会很兴奋,这时候再让他等下去,那就是一种煎熬,这是心理战啊”,白玉京不住地点头。
“先睡觉,明天化装去县衙附近转悠转悠”,说完,王挺见江一鸣又在对着墙角发呆。
“怎么了,是在想你的板砖?”
“嗯,师兄,我记忆出现了混乱,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人,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江一鸣说道。
“完了,完了,又不正常了”,说罢,王挺抠出一块砖来递给江一鸣。
“你还是去拍砖吧,也许能清醒”
远在太行山的马行空很恼火,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上自己的分身了,这炼体术,也只学会了拍砖,本欲去建康寻找王挺,这天突然发现与自己的分身又有了联系了,只是时有时无,信号不太好。
“可能是距离的问题吧,这会,应该是在归途中了”,马行空想道。
还别说,马行空的拍砖术还就真的练出了成效,不仅将体内的淤血拍出来了,身体的强度也好了很多,这让马行空确信王挺没有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