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城外十里亭,稍做休息后,便各奔东西了。
王挺三人继续向北进发。
“不知道大有怎么样了,也没让马户捎封信回来”,王挺突然想起了马户。
“马户呢?我怎么没看见?”,白玉京问道。
王挺也是一惊,“这一不留神,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马户和王挺心意相通,自然知道王挺心里想的是谁,在王挺与家人道别时,跑到了丞相府。
见府前有人守卫,马户跃墙而过,没人会在意一头驴,所以马户很轻松地进入到了丞相府。
马户犹如一只兔子,见到人就卧倒,有惊无险地摸到了桓青凤的闺房。
“小姐,你还是吃点吧”,春香说道。
“你快想办法打开我身上的锁具,我要去找王挺”,桓青凤叫道。
“不行啊,小姐,你如果跑了,我和我的家人都会遭殃的,你不为我想,也要为王挺想啊,老爷说了,你如果再和王挺跑了,皇上会将王家满门抄斩的,而老爷不过是被罢官而已,锁你,实则是为王家考虑啊,而王挺已经离开了”,春香说道。
“他,他已经走了?他没来找我?”,桓青凤问道。
“我想,他也要为他的家人考虑吧?来过一次后,便没再来了”,春香说道。
桓青凤流下了眼泪,“这样不管不顾,双方的家人怎么办?罢了,注定有缘无份了”
“春香,叫我爹来,我想通了”
得知女儿想通了,桓弘台忙命人将桓青凤的锁具打开,桓弘台的目的已达到,至于王挺他没多大兴趣,只是后来,觉得候景此人可以利用,便真的想将女儿嫁给候景,以便更好地控制候景。
当然,桓弘台也有办法让梁武帝收回成命,只是他已经不愿意这么做了,他想借用候景手上的兵力。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锁具打开的刹那,一头驴如闪电一样,破窗而入,驮起桓青凤飞奔而去。
“看,马户来了,是桓师姐”,白玉京喊道,王挺心里一喜,遂又冷静下来。
白玉京也知趣,一脚将王挺踢下了马车。
“前面等你哦”,白玉京一把抓住刚要跳下车的江一鸣:“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事,你师兄有秘密话要说”
江一鸣扭了扭脖子,似乎是懂了。
“你?”,两人同时开口。
桓青凤跳了下来,马户瞪了一眼王挺也闪开了。
两人中间已经有了隔阂,想问清楚吧,又怕伤到对方,所以,两人一时无语。
“你这是逃婚,还是来送行?”,王挺还是先开了口。
桓青凤一愣,心想:“难道这马户不是你让去的吗?怎么还这样问?”
“送行",桓青凤语气冰冷。
“哦,终究相识一场,来送送,也应该,等你嫁了人了,也不方便再见了”,王挺说道。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让你的宠物拉我过来,就为了跟我说我嫁人?”,桓青凤气极。
“我没有让它去啊,也不知道它抽什么风”,王挺说道。
“那就是我抽风了,我现在就走”,桓青凤转过了身,她不想让王挺看见自己的眼泪。
“你去哪?你真想嫁给那个蠢货?”,王挺问道。
“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桓青凤说道。
“既然出来了,就别再回去了,我保你们两家家人无事”,话音未落,“固”从天而降。
“老先生,你一直跟着我吗?”,王挺问道。
“你感觉很良好啊,我哪有那闲心,我是在追查一个神秘组织,恰好遇见你们,傻小子,别你猜我猜的了,累不累?赶紧走,我听见有追兵来了,快”,“固”,瞬间消失了,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马户,你立即驮着桓师姐去王屋山”,王挺喊道。
“那你们呢?”,桓青凤问道。
“我们有什么事,我和驸马正在赶往王屋山,根本没见过你”,王挺说道。
马户知道事态紧急,驮上桓青凤飞奔而去,王挺也坐回了马车,慢悠悠地前行。
可是走了半天,也没见追兵。
“这老头,有意思”,王挺乐了。
“前面很快到信阳了”,白玉京说道。
“嗯,先去那寺院,今晚就在寺院休息”,王挺算了算,这前前后后一共有两个月了,估计那高洋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吧?
南阿寺跟两个月前没什么两样,而江一鸣自从下车后,一直盯着缺一块砖的墙角发呆,王挺也没搭理他,翻身上了神龛,师父赫连树的遗骸还在,不同的是师父的骨头萤萤泛着金光。
“可能是没有了地牢的污水浸泡吧?”,王挺决定还是将遗骸收走,因为发光,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