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都只出现在他与少女洞房花烛夜的那天。
可现在……
少女穿着他人准备的婚服，出现在他面前。
怒意无法自抑。
裴清许开口，嗓音低哑。
再次问：“烟烟，黎久夜都对你做了什么？”
说话时，裴清许眸色沉沉。
他早该想到的。
昨夜院中，同样未归的就只有黎久夜。
黎久夜夜不归宿。
也不知是在哪处烟花柳巷厮混。
他记下这点，本想在用早膳时同少女说。
结果……
钟烟烟神色怔忪。
直觉告诉她，裴清许现在很生气。
是因为她吗？
纠结了片刻后。
钟烟烟解释道：“不是黎久夜，和黎久夜……没关系。”
一夜未眠，钟烟烟昏昏欲睡。
说话时，声音不可避免的卡顿了一下。
但落在裴清许耳中………
这便是欲盖弥彰。
空气间气压渐沉，冷得人心颤。
钟烟烟神色茫然。
不等她弄清楚冷意由何处起，头顶忽地一沉。
裴清许轻揉着她的发丝。
语气一如往常般温和，轻声问：“烟烟是困了吗？”
钟烟烟反应慢半拍。
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有点。”
裴清许收回手。
一没问她为何外出。
二没问她为何穿着婚服。
只是道：“若是困了，就先回屋中休息吧。”
顿了顿，裴清许又补充道：“我会守着你的。”
钟烟烟心下诧异。
不解的问：【系统，裴清许他……不觉得奇怪吗？】
系统同样匪夷所思。
一般来说……
深居闺中的小妈离奇失踪一夜。
次日归来穿着喜服。
是个正常人，都或多或少会觉得不对。
但裴清许没有。
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系统分析道：【依我看……裴清许应该只是不在意你而已。】
【不在意？】
钟烟烟问。
系统点头。
一本正经的道：【就是因为不在意，你的死活都无所谓，所以才不会多问。】
末了，系统总结道：【但这样也好。】
【至少，这表明裴清许绝不会对你做什么。】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