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往行李箱那儿走去,吊带裙从脚下褪了下来。
镜子里一身曲线白皙。
她从行李箱里挑了件紧身白『色』薄『毛』衫和黑『色』打底裤,最后外面套上了件灰白『色』『毛』呢大衣,规规矩矩的一身衣服。
路无坷带上包和手机就出门了。
今天还算天公作美,虽然不见太阳,但好歹没下雨了。
舞蹈中心在市区,离阿释这里不远也不近,路无坷打车过去了。
这家舞蹈中心有个很俗的名字,舞之魅,可能名字取得比较直观深受家长喜爱的原因,这家舞蹈中心开得挺大的,开设了民族舞,芭蕾舞,古典舞,街舞等课程,年龄从四岁小孩到五十岁的大妈。
光是打车去那里就花了半个小时,那家舞蹈中心看中了路无坷的履历和实力,说一开始收到这简历还以为是她投错了,直到看到了她本人。
对方明显对她很感兴趣,问了她一些基础问题后,还是不可免俗地对她为什么回国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
“以你这么好的条件,在国外明显更利于你的发展,而且你现在也有一点名气了,为什么会选择回国?”
路无坷以前其实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人一般从国外回来无非就两个原因,混不下去了,或者想回来了。
但此刻她自己却给不出答案了。
她没说那些漂亮话,最终只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
后面整个面试走了个流程,路无坷结束面试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了。
雨后的空气清冽,她却胸口想提口劲儿都难。
路无坷呼吸都是滚烫的,烧了一整天的高烧还没好。
小病小痛矫情不得,她打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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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诊大厅不会因为是晚上来看病的人就少,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路无坷一片吵杂声中去了窗口挂号。
昨晚的膝盖还没消肿,刚面试的时候又跳了舞,膝盖一阵一阵针刺似的疼,她没管,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
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人很多,路无坷挂完号以为前面还得排很多人,结果她前面就一个人,下一个就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