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看着这碗饺子有些为难,“真的好吃吗?”
“怎么不好吃。你没听人说‘好吃不过饺子’吗?”
“那后一句呢?”
夜扶桑不答话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多嘴了。他真想拿刀劈了自己。心虚道,“没后一句。”
说着开始吹自己筷子上的饺子。
苏星河拿筷子扎了一个饺子,看着它汤汁四溢,脸色无比阴森,“好玩不过谁来着?”
夜扶桑哪里还敢再说一个字,夹着尾巴吃了如此沉重的一顿饭,两个人就靠在一起剥新橙吃。不过大多都是苏星河吃,他在剥。
他与他闲话,“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兰如令过年时去看你?”
“哪一年?”
“就是我下山后的第三年。其实那是我求着她去看你的。”
“东西也是你买的?”
“嗯。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浮图塔养伤,就是被海晏河清宫找上麻烦的那次。”
“我就说她突然发什么疯。”
“她待了多久?”
“五天。”
“你们没有趁机加深一下姐弟感情?”
“说了一句话。”
“五天就说了一句话?”
“嗯。”
“什么啊?”
“你何时走?”
“哎,真有你的。”夜扶桑哭笑不得,满满都是心服口服,“她听了还不是更生气。你还不如不说呢。”
苏星河一边吃橙子一边看书,“今日你不忙了?”
“这两三天先休息一下,总要过了年。”夜扶桑揉着脖子,“每天要么坐马车外出,晃得整个人跟散了架一样。要么一坐一天,不仅费脑子,浑身上下还又酸又疼。”
“别难为自己。”
“那么多账册,你也不替我看几本。”
“我看不懂。”
“苍梧山的门中事务呢?你真的从不过问?”
“有孟紫蟾在,哪里轮得上我大显身手?”
“你学学看账本呗。包饺子不是都会了。”
“不学。”
“当一个全才多好。”
“不当。”
“为什么?技多不压身呀。”
“给尔等凡人留一条活路,省得自惭形秽而死。”
“啊,我要疯了。”夜扶桑拿一个橙子丢他,“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男人。”
苏星河接过,“嗯,也是。该疼一疼你。”
“怎么个疼法?”
“把衣服脱了,趴榻上去。”
“要同房吗?”夜扶桑突然无比兴奋,腆着脸道,“就这里也行啊。”
“我最近在钻研针灸。”
夜扶桑立刻笑容尽褪,手也紧紧攥住了衣襟,“别呀。你这是准备公报私仇么?”
“怎会。”
“那你在自己身上试多好。我可是最怕疼了,你一早就知道。”
“自己的肉,下不去手。”
“我身上你就下得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