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诺诺答应,却转过身,将承诺抛于脑后。
他出征之后,玉儿在长安可不老实。
他兄长将她许婚给了个太学生。
她安安心心待嫁。后来,那赵恒中了状元,死了老娘,在夺情期间有了美妾,她可是伤心的肝肠寸断。
一时间,悍妒的恶名,传遍了长安城。
嫁那赵状元不成,又和他六哥南安王拉扯不清。
若不是丽妃嫌弃林家只是清流,无法助南安王夺嫡,再见面时,他可只能恭恭敬敬唤她一声“王嫂”了。
幸好叶昀在长安一番好谋划。
不然她真敢嫁了别人,他保不齐自己不会心狠手辣。
怀中人浑然不觉太子眼眸中的委屈与恨意,只乖巧的倚靠着。
她娇声曼语道,“殿下在边境那几年一定很辛苦。”
太子的手攀到玉儿细弱的颈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终究还是忍住没有掐下去。
他问道,“那爱妃在长安,可有想念为夫?”
玉儿一番甜言蜜语,“殿下出征边关,护佑百姓。妾在长安日夜为殿下祈福,抄经。老天爷定是听到了妾的祷告。”
脑子里也想起为他茹素,祈福的日子。
希望求回来的这人,心中还存有良善与旧情。
两人赤子情浓,依偎在一起。你来我往,说不尽酸溜溜的情话。
太子被玉儿哄得心底柔软,舍不得片刻放开牵着的小手。
两人看了书,品了茶,又一起用了晚膳。
渐渐的,明月移上柳梢,清辉洒满庭院与长廊。
玉儿推了推太子,“殿下应该回自己寝殿了。妾也倦了。”
见她娇羞不胜,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太子知道她女儿家的小心思,只浅浅一笑,应了一声“好”。
然后在她额上珍重的吻了又吻。
临别依依,玉儿也甚是乖觉,倚在殿门口默默相送,直看他身影消失才回殿中。
坐在铜镜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春娟为她净面拆发,见小姐以手支脸,已是困倦至极。
第一日做戏,小姐本绷紧了一切去招架,太子却能哄得她松懈下来。
这世间,环环相克,又环环相扣,
不懂戏中意,已是戏中人。
“我家小姐,就应该被这世间一等的好男儿捧在手心。”
夏红真心为小姐高兴。手里正将着今日得到的几枚银果子翻来覆去的数着。
夏红算着账, “这枚给阿娘攒着买一头耕地的黄牛,这枚给兄嫂侄儿买一身簇新 的衣裳,…… ”
此后每日,太子处理完政务,都来陪玉儿。
两人相处时情意绵绵,自有一番小儿女的情浓缱绻。
每到戍时,玉儿就撑着脸打上几个呵欠,推脱累了,将太子撵走。
然而今日已过戍时,他还挨在身边,抓着她的衣袖,赖着不走。
玉儿轻轻推他,示意太子应该回去了。
太子借机接过她推拒的手,将人一把揽到怀里,说出来的话让人面红心悸。
“爱妃,我想你了。我们好久都没有温存快活了。”
玉儿面嫩,此刻红透了面皮,连耳朵也熟了。
太子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赖着她撒娇。
说话真是没羞没臊,“夫君是只大老虎,你不能总要他吃素吧。为夫都饿瘦了。”
“以后我陪着你。难道为夫还不够好吗?”
他不想再蹉跎与她的朝朝暮暮,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