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驸马今日过太子府来,克奉一路引着他往飞霞殿走。
今日的太子府,真是不一样。
从后花园开始,所有廊桥阑干都整洁焕新。更添了很多奇花异草。处处异香扑鼻。廊下挂着莺歌,园中到处卧着黄白墨的猫奴。
这些猫奴,都甚为名贵。黑身白爪的名乌云盖雪,绣虎,雪里拖枪,都是名品。
太子素日可没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如今都搜罗齐全,应该是为讨美人一笑。
可惜了,霸王有意,美人无情。
活该,活该。
也有趣,有趣。
叶驸马在心里偷乐。他今日过来,不是为林府小姐。
听闻昨日太子与林家小姐吵嘴,斗不过那姑娘,被气得半死。又独自喝了一夜酒,醉酒裹挟伤寒,此时躺在床榻上,定然头痛欲裂,心痛滴血。
前几日还嘲讽他在五公主面前夫纲不振,如今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表兄瞧着委实可怜,金玉般漂亮的人物,颓然坐在案牍前,以手扶额,眼睑下一片暗青。
整个人都黯淡了不少。
他这样尊贵的人,栽这么大个跟头。看来前世定是挖掘了这林小姐家中祖坟。
掘坟之仇,今生可不是好还的!
叶驸马见到憔悴的太子爷,讥讽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叶昀给太子号脉,写下药方递给克奉,又吩咐了如何煎药。
“算了。我瞧着你可怜,你对她是真心。但我总相信,你不会真心错付,定会求仁得仁。
叶驸马凑近太子,神神秘秘的说。
“我还有一味神药,可以改变人记忆。 ”
“你又骗我?”太子懒得理他。
“好不好用,试试便知道。情痴用了,人会失去理智,想来人总不能如兽一般去活着。”
“我考虑欠妥。如今这药再佐以我的金针,只消除一段记忆,我把你们之间不愉快的抹去,她只会记得你对她好。”
“等她服药醒来后,你们已经是夫妻。你不费力气,白得个娇妻。”
叶昀一番筹谋,说的是有理有据。
“你打这些主意,我总觉得不好。你的心思也越来越不正了。我打算等叔父进京,让他好好训诫你。你一天净研究些歪门邪道。”
太子简单规劝几句,叶昀再走歪路。他会亲手给叔父送上家法。
“上次那药,我不过是想验证你对林玉儿爱到何种地步。那个药,是确有其事。我如今把方子密存了。”
“还有一步我没告诉你。女子用药后虽然如我所说,但沾染了他身子的人也会慢慢中毒。所以, 我还给这个药取了一个名字,名叫祸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