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要穿新衣裳?
没关系,它等过完年再回来,不就是一天的事情吗?
所以松子就窜了出去。
开门对它来说早已轻车熟路。
宋清辞拿着衣裳往外追,结果跑得太急,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摔了出去。
完了完了,大过年的,她要破相了。
然而并没有。
她落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宽厚怀抱里。
宋清辞这次甚至不用确认,就知道了肯定是他。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有些凉,以及……
他身上的雪,糊了她一耳朵。
宋清辞一激灵站直了身体,一边抽帕子擦耳朵一边问:“三爷,山上有什么事吗?”
傅三爷只觉怀中一空,有些怅然若失。
“山上?今日忙着过年,无事。”
“那您身上怎么落了这么多雪?我还以为您在外面忙什么呢!”
傅三爷脸红。
好在天黑,宋清辞看不见。
“就是四处看了看。”傅三爷有些不自然地道。
宋清辞:“哦,怕放烟花爆竹,走水是不是?”
她可真聪明。
傅三爷“嗯”了一声,假装刚回来一无所知,“你这是做什么?”
宋清辞把耳朵擦干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病,总觉得耳朵里似乎还进了水,不由歪头,把手抬起来,往手心控了控水。
傅三爷见状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
他可能中毒太深,现在觉得小姑娘一举一动都娇俏可爱。
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抓松子,要给它穿新衣,它不肯。算了算了,不管它了。三爷,您早点休息……哦,不对,您是不是得守岁?寻寻和瑾月都睡了……”
言外之意,没有人陪着他守岁了。
宋清辞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从前,她可能就直接说,陪着傅三爷守岁了。
但是现在,听了那些话,她没做贼也心虚。
她不好意思和傅三爷独处。
“我也困了……”宋清辞讷讷道。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睡。”
“三爷也是。”
宋清辞还没转身,风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了进来。
她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不由愣住。
她不放心姑娘,回来看看,结果发现姑娘不仅没睡,还和三爷在院里……赏雪或者说互相欣赏对方?
“没事,我没事。”风寻在两个人开口之前摆摆手,“既然三爷陪着姑娘,那我就去和东子守岁了。”
说完,不待两个人反应,她又一阵风似的刮跑了,留下两个人都不好意思。
宋清辞尴尬笑了笑,含糊说了句“我回去了”,就赶紧跑回屋。
傅三爷看着她紧闭的房门笑了笑,也提步迈进自己屋里。
宋清辞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三人成虎,古人诚不我欺。
自从洗澡事件之后,她被人说了太多次,现在看见三爷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这山上,还能待吗?
亲娘指望不上,她要不再想想,会能来把她给捞走?
忽然,宋清辞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