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她一直牵挂着我,所以在死后,寄生脑便能克服那份陌生感,将我给认出来;
而罗蒂奶奶她可能在死亡前的那一刻,都还记恨着所谓的“敌人”吧。因此这份仇恨也被寄生脑给无限放大,使其化作了仇恨的恶鬼,诞生于人间
“咳咳,咳——”
路易斯的咳嗽声将我的心思拉回现实。
“你没事吧?”我赶忙上前扶起了他。
而他却只是摆摆手,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对不起啊,刚才让你开枪杀死一个大活人这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了。”
“不,不用道歉”
我有些心酸,低头看了眼罗蒂奶奶的尸体,随后说道:“这只是在为她完成葬礼而已”
其实还有句话我没能说得出口:这一枪,我早就该打了,却让它迟了整整7年
!
正当路易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防空警报就响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我心中顿时一凉——怪物们要出来活动了!随后赶忙搭起路易斯的肩就往湖边跑去
当我们跑到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身旁的路易斯就已经开始吃不消了——豆大的汗珠正不断从他头顶上滴落这是体内电解质正在流失的信号。
与此同时,怪物的悲鸣声也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它们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某种履带般的轰隆隆声最后竟齐刷刷地走出浓雾,将我们二人围在了中间!
完蛋,这下是真没地方跑了
看着四周不断抽搐着的人型怪物,我有些颤抖地将手枪递了过去:“你还开得动枪吗?”
“别提了”路易斯虚弱地回答我:
“一个两天没有吃饭、又被疯老太婆给掐走半条命的人能站直身子都是奇迹了好吗?”
“那你就负责对它们竖中指吧,这能让我们俩死得帅一点”我和他背靠背地开口说道。呵,也不知是心里麻木了还是怎么的,我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周围的怪物们此时离我约有二十多米远。这距离我应该是打不中目标的。
但又不得不打———有个三角头正在朝这里猛冲!
砰、砰、砰——!
我慌乱地扣动扳机,将一个弹匣清空才在它头罩上打出了点火花。
而路易斯则是坐在一旁的地面上为我喊加油,同时还朝对方竖起了中指。这家伙可真够乐观的啊!
将最后一个弹匣装上。这次,我瞄准了它的裆
一枪,它惨叫了一声;
两枪,它放慢了速度;
三枪,它“轰”的一下爆炸了。
?
眼前这一幕,震惊了我与路易斯——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三角头,竟在顷刻间就失去了上半身,只剩双腿还跪在原地,不再动弹。
我正开口想问路易斯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彼此间都听不见对方的讲话——耳鸣了!
随着耳鸣声逐渐减弱,先前听到的“履带声”这才再度响起。我赶忙转头看向了侧方,就发现一台巨大的坦克开了出来。
钢铁底盘,将那些滑稽的人型怪物给无情碾到了身下。同时,一台胖胖的步战车也开了出来,它将炮口对向北侧的那群怪物就“铿、铿、铿”开起了火。
这两台车,我以前在西线做采访时有见过,它们的名字好像是
m1a2主战坦克,布莱德利步兵战车。
轰!
坦克对准远处的怪物又打了一炮,当即就炸出了满天残肢。
与此同时,布莱德利战车也停到了我们两人的跟前。后舱门与炮塔顶盖几乎被同时打开,随后我就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埃伦!”许滨的头从炮塔上探了出来: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