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介意。”任苒白他一眼,“我非常愿意。”
郭兰兰得意地朝禹斯年扬扬下巴,“人家小苒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再说,第三次不算超过。”
冯川揶揄道:“禹斯年,你想当伴郎就直说,别整那些没用的。”
禹斯年扔了罐啤酒去砸他,“有你求我的时候,别太嚣张!”
说着话,眼神却是控制不住地瞟向任苒这边。
见任苒跟着在笑,禹斯年垂头哑笑,借着喝酒的动作遮住眼底的悸动。
这一年,烟花管控没那么严格。
冯川弄了几大箱摆在湖边,等着零点的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烟花燃起的瞬间,一群年轻人倾尽热情地疯喊着自己的愿望。
“让我暴富!”
“我要脱单!”
“让我瘦成一道闪电!”
禹斯年和任苒各站一边,距离有些远。
在某个瞬间,目光交汇。
禹斯年眼底光华流转,用唇型说道:“我的愿望没有变。”
……
这晚,一群人几乎都醉了。
任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醒来,隐约想起一些。
她似乎是哭了。
不依不饶地让他们把之前的禹斯年还给她……
酒真不是个东西!
任苒决定戒了。
……
临近到校的日子,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
任国昌想送任苒过去,被许书香压着不许。
“禹斯年早就说了要送,你瞎凑什么热闹!”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任国昌有些气道:“当初用那么极端的方式逼他们分开,现在又想他们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怎么可能?”
“你以为他们还是小孩子吗?吵一架,闹几句,过几天就都忘了?”
许书香承认:“是,我那会儿是糊涂……所以现在正在积极弥补嘛。”
任国昌很不赞同:“劝你别矫枉过正,容易弄巧成拙。”
“那我也要试一试。”
几十年夫妻,许书香的固执任国昌已经领教够了。
当下懒得和她争,只私下委婉地向任苒提起。
“我们做父母的,肯定是希望你好。但我们看得见的好,不一定是你需要的好。在有些事情上,你该强硬的就强硬,别因为怕伤到我们就委曲求全。”
任苒拨弄了下父亲刚长出来的白头发,“放心吧,我都25了。”
任国昌心酸道:“是呀,你都25了。”
那个糯声糯气喊爸爸的小女孩,长大了。
“你知道我印象中,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吗?”
任苒歪了歪头,故意逗他:“和小许的婚礼?”
“是你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每次听到门响就颤巍巍地跑来,一边喊着爸爸,一边给我递拖鞋……”
任国昌说着,眼眶有些泛红道:“那个时刻,我真觉得太幸福了,幸福的都有些不真实了。当时我就想,我这辈子绝不会让我女儿吃一丁点儿苦。”
“谁要是敢欺负她,我肯定得找他拼命!”